阳坊的清晨总飘着股羊蝎子汤的香气，老街坊们端着瓷碗坐在门口石阶上扒饭，张婶擦着嘴问王大爷：“你今儿去佛山陵园看老伴，坐哪路公交啊？”王大爷夹着旱烟杆晃了晃：“还不是昌20，老路线了，就是得早起点。”其实最近总有人问，阳坊到佛山陵园到底有没有公交——毕竟祭扫、看望亲人，公交是最贴地气的代步工具，便宜、稳当，还能跟老街坊唠两句家常。
要说阳坊到佛山陵园的公交，最常走的还是昌20路。站牌就立在阳坊大街口的老槐树底下，绿底白字的牌子被风吹得褪了色，却比导航还管用。早6点第一班车从这里出发，沿着阳坊大街往南，经过小东流村的菜市场、西二旗的软件园，大概40分钟到西北旺站。下车往西北望，能看见佛山陵园的红墙，步行500米就到正门——这段路两旁种着国槐，夏天有树荫，冬天能挡点风，要是拎着祭品嫌沉，也可以在西北旺站转乘运通114路，坐两站直接到“佛山陵园站”，就是运通114的间隔有点久，得等个十几分钟，不如步行来得痛快。
常坐这路车的老街坊都知道，要是赶上清明、中元的祭扫高峰，昌20路能挤得跟春运似的。有回我跟着王大爷去，车上全是拿鲜花、烧纸的人，司机师傅喊着“往里边挤挤”，大家笑着把祭品往脚边挪，张婶还把手里的橘子分给旁边的小伙子：“小伙子第一次去吧？别慌，到西北旺我带你走。”其实这段路不算远，但高峰时容易堵在西二旗桥，最好早半小时出门——毕竟祭扫讲究个“心诚”，早到会儿，能多陪亲人说说话。
除了昌20路，也有老街坊试过坐330路，但得从阳坊坐电动三轮车到温泉镇转车，反而麻烦。要是嫌公交慢，也能打车，从阳坊到佛山陵园大概20公里，打车得50多块，拼车的话人均20，但老街坊们总说：“公交才2块钱，能买俩煎饼呢。”更重要的是，坐公交能碰到熟脸——比如卖煎饼的李姐，总在昌20路站口摆摊子，看见常来的人就多放个鸡蛋；比如司机师傅老周，认识每一个常坐这路车的人，会提醒“到西北旺了啊，拿好东西”。
傍晚的时候，昌20路披着夕阳往回开，车上的人抱着空篮子，有的在打盹，有的在翻手机里的老照片。张婶跟王大爷说：“明儿我也去，你帮我占个座啊。”王大爷笑着点头：“行，我早去半小时，给你留着老槐树底下的位置。”其实公交路线哪是冷冰冰的站点？是老槐树底下的等待，是车厢里的家常，是一趟趟带着温度的旅程——它连接着阳坊的烟火，也连接着对亲人的牵挂，就像老街坊们说的：“坐公交去佛山陵园，不是赶路，是去见老熟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