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老人去年冬天走的，处理完后事，我和哥哥就开始满城找墓地。清明去西山扫墓，路过金山墓地的大门——红漆门柱上挂着铜制的对联，“西山藏静气，松间寄哀思”，字是烫金的，看着很稳。想起邻居阿姨说过这儿“环境像公园，价格不坑人”，我们就停了车进去打听。
金山墓地在石景山区西五环外，紧挨着西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北麓。进了园区，脚底下是青石板路，两边种着两排高大的油松，枝叶搭在一起像个绿色的拱廊。工作人员小周带着我们走，指着左边的山坡说：“那片是‘松涛区’，去年刚开的，墓位沿着山势排，每排之间留了宽过道，推轮椅也方便。”我抬头看，山坡上的墓碑大多是浅灰色花岗岩，刻着“先考张公讳XX之墓”这样的字，旁边摆着家属送的菊花，花瓣还带着晨露，没有想象中墓地的冷清。
说到2025年的价格，小周没拿厚厚的价目表，而是直接带我们逛了三个主要区域。最北边的“鹤寿区”是经济型墓型——碑身是1米宽、0.8米高的长方形，材质是普通花岗岩，刻字最多能刻16个，位置靠园区后侧，离主干道约50米，价格在10万到15万之间。“这个区适合预算有限的家庭，”小周蹲下来摸了摸碑座，“你看，碑座下面做了排水槽，下雨不会积水，我们每周都会过来擦灰。”中间的“福泽区”是销量最好的标准型，碑型大一圈，能加刻配偶的名字，位置在园区中心，离停车场只有20米，扫墓时拎着祭品不用走太远，价格15万到25万不等——比如靠喷泉的那排，因为能看见水，要比后排贵3万；坐北朝南的朝向，又比朝东的贵2万。最南边的“龙凤区”是豪华型，有独立的小院，院门口立着石狮子，碑身雕着梅花或者龙凤，有的还带小型石桌石凳，价格从25万往上，最高的一套到了42万，小周说：“买这儿的客户大多是想给老人留个‘独立空间’，每年清明能全家坐下来聊聊。”
2025年金山的新变化，是东边多了个“生态葬区”。小周带着我们走过去，只见一片桃树林里，每棵桃树下都立着个巴掌大的铜牌，刻着逝者的名字。“这是树葬，”小周说，“骨灰埋在桃树下，不立大碑，价格3万到5万；旁边那片二月兰是花葬，骨灰混在花肥里，春天开紫花，价格更便宜，2万到4万。”我蹲在桃树下闻了闻，有淡淡的桃枝香，风一吹，花瓣落在铜牌上，倒比传统墓碑多了点温柔。小周补充：“今年选生态葬的人比去年多了三成，一是省土地，二是老人活着时喜欢养花，觉得‘变成花’更自在。”除此之外，2025年金山还加了两项服务：免费接送看墓的车（市区内都能接），还有“殡葬一条龙”——从火化炉挑选到骨灰盒刻字，再到安葬时的仪式，都能帮着办，费用比外面单独找便宜15%左右。
其实找墓地这半个月，我和哥哥最纠结的不是“贵不贵”，而是“妥不妥”。金山让我们踏实的地方，是细节：比如每个墓区都有监控，晚上有保安巡逻；比如工作人员会提醒“碑型别选太复杂的，容易积灰”；比如生态葬区的桃树，每年春天会给家属发照片，说“您家老人的树开花了”。临走时，小周给了我们一张简易价目表，背面写着“选墓建议：先看环境，再算预算，最后挑位置”。坐在车上往回走，哥哥握着那张纸说：“就这儿吧，比之前看的那几个‘卖水泥地’的墓地强多了。”我望着窗外的西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