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后走在昌平的山路上，风里裹着桃枝的甜香，路过几处墓地时，总能看见松树下立着小巧的石牌——那是树葬的痕迹。最近常有人问，佛山陵园有树葬吗？昌平还有哪些墓地能选树葬？今天就顺着春风里的桂香，聊聊这件事。
佛山陵园确实有树葬，而且做得挺用心。它的树葬区叫“碧树藏幽”，在陵园西北角挨着老松林的位置。选树的时候能挑——松树、柏树是稳重大气的常选，也有银杏、玉兰这样的景观树。我去年跟着张阿姨去选位置，她选了棵银杏，说老伴生前最爱在老家院子里种银杏，秋天捡果子熬粥。今年秋天路过那片，看见银杏叶黄得透亮，张阿姨蹲在树底下，把剥好的银杏果放在石牌前，轻声说“老头子，今年的果子甜，你尝尝”。石牌很小，只刻了名字和“相伴一生”四个字，没有花哨装饰，倒比大墓碑更让人觉得“老人就在身边”。
昌平还有不少墓地有树葬，各有各的温度。天寿陵园的“松涛园”在半山腰，松树长得密，风一吹像翻着绿浪，有次陪客户去看，他站在树底下说“我爸以前是军人，就爱听军号声，现在换成松涛声，应该也喜欢”；炎黄陵园的“绿韵区”种了玉兰树，春天开白花时像飘着云，有位阿姨选这，说“我妈生前最爱穿白裙子，看见玉兰就像看见她”；凤凰山陵园的树葬更有意义，和环保组织合作，部分收益会捐去种新树，上次有个年轻人选这，说“爷爷是护林员，这样算帮他继续守林子”。
其实树葬的好，不是课本里说的“环保”那么生硬，是真的能让人“靠近”。以前陪奶奶扫爷爷的墓，要搬梯子擦大墓碑，现在换成树葬，奶奶蹲在树底下摸树皮，浇点温水，说“老头子，今天带了茶，你闻闻香不香”。小侄女仰着头问“太爷爷在哪呀”，奶奶指着树说“就在这棵树里，风一吹他就笑啦”。你看，思念变成了树的温度，变成了风的声音，比任何石头都更贴心。
选树葬也有几点要注意。首先得顺着老人的喜好挑树——爱花就选玉兰海棠，爱长青就选松柏；然后看位置，别选太偏的角落，不然家里老人孩子扫墓要走半天；还有维护的事，得问清楚“树死了会不会补种”“石牌刻字会不会掉色”，毕竟这棵树要守着家人好多年，得靠谱才行。
最后想说，树葬不是“简化”，是把思念“种”进了土里。它没有大张旗鼓的墓碑，却有岁岁常新的枝叶；没有冰冷的石头，却有温热的树皮。不管是佛山陵园的银杏，还是天寿的松树，每一棵树都是一个家的牵挂。在昌平的山里，风会记得每一次扫墓的脚步，云会记得每一声轻轻的呼唤，而那些树，就站在那里，守着春的花、夏的风、秋的叶、冬的雪，像老人从来没离开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