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还裹着桂香，我陪林姐去看墓地——她父亲走前一周，还坐在阳台藤椅上指着窗外梧桐树说：“以后要选个能看见太阳的地方，像老家后山那样。”司机从德胜门往昌平开，半小时后拐进十三陵镇泰陵园村，柏油路两侧侧柏整齐，尽头“中华永久陵园”的门匾刻得端方。
说到地址，它确实落在十三陵的“温柔里”：昌平区十三陵镇泰陵园村北200米，紧挨着昭陵景区，三面低山像把天然椅子，前面平地种着桃梨，春天粉白一片。自驾导航直接搜“中华永久陵园”，门口有免费宽车位；公交更顺，314路从德胜门到泰陵园站，往东北走800米见指示牌，沿途能闻草莓香，像小时候走亲戚的路。林姐站在门口拍照，笑说“爸以前总想去十三陵看石人石马，现在倒先住这儿了”。
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其实像选衣服——看款式材质。工作人员先解释“没有统一价，核心是位置和碑型”：东侧向阳坡的经济型墓，1-1.2平米汉白玉碑，刻名字生卒年，1.2-1.8万元，适合俭朴长辈；园区中心挨着景观湖的标准型，碑有松竹浮雕，1.2-1.5平米，2-3.5万元，林姐摸着碑上竹纹说“妈来陪爸能在湖边坐会儿”；西北角松树林的艺术墓可定制，比如做书型碑刻长辈喜欢的诗，4-8万元，上个月有阿姨给爱钓鱼的老伴定了刻鱼竿的碑，特别暖。
最让人心安的是陵园的“烟火气”：主干道旁的“忆园”亭有象棋桌，常有人来下；景观湖夏天开睡莲，冬天结薄冰，工作人员定期捞落叶；卫生间有护手霜，怕家属哭完手干；小超市卖热茶，走累了能歇会儿。林姐蹲在选好的标准墓前，抚了抚光滑的碑基，对父亲的照片说：“爸，这儿能看见太阳，风里有松味，跟你以前的院子一样。”
离开时太阳照在湖面，闪着碎金。工作人员递来名片：“想再来或描碑字，随时打电话免费接。”风里桂香混着松味，我突然懂了“永久”的意义——不是石头的永恒，是想起长辈时，能笑着说“他们在那儿，挺好的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