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7点50分，国贸地铁站C口的风裹着桂香掠过，张阿姨把怀里的菊花拢了拢——她在等万佛园的班车，这是第三年搭这车去看已故的老伴。玻璃门里的时钟指向8点，一辆浅灰色的大巴稳稳停在公交站旁，司机师傅探出头笑："阿姨，还是坐老位置？"车上已经有几位乘客，有的捧着百合，有的拿着擦墓碑的布，大家都不怎么说话，却带着同样的心事。
万佛园华侨陵园在顺义的山林间，离市区不算远，但自驾要绕京承高速的车流，坐公交得倒三趟车，对年纪大的家属来说实在麻烦。所以陵园的免费班车成了"刚需"——不是什么豪华大巴，却胜在"懂人心"。常去的家属都知道那几个"老地方"：国贸地铁站C口外的公交站最热闹，就在银泰中心对面，地铁出来拐个弯就到，连导航都不用开；亚运村的炎黄艺术馆门口是"老人点"，早上7点50分就有工作人员举着浅蓝牌子等，怕视力不好的叔叔阿姨找不到；通州北苑地铁站A口的站点是去年才加的，照顾东边的家属，周末会多开一班。这些点不是随便选的，是陵园跑了半年调研，把"顺路、好认、离地铁近"三个要求揉在一起定的。
说到发车时间，陵园的安排藏着细心思。平时周六日是早上8点准时发，刚好让大家不用起得太早，又能赶上陵园上午的阳光——很多家属习惯在上午给亲人擦墓碑、摆供果；节假日就更贴心了，清明、冬至这种祭扫旺季，会加开7点30分的早班，下午2点准时返程，留足3个小时给大家陪亲人说话。要是遇到特殊情况，比如亲人的忌日，提前打客服电话（010-8948xxxx）说一声，陵园会尽量协调——去年有位姑娘要赶在忌日当天给妈妈过生日，客服特意帮她加了一班中午的车，让她能带着蛋糕去。不过有个小提醒：一定要提前10分钟到，班车不等人。不是司机不近人情，是后面还有别的家属等着，准点出发才能让所有人都按时往返。
坐过班车的人都知道，这车的"暖"在细节里。夏天空调给得足，怕老人吹着，司机师傅会把后排的风口调小；冬天暖气热得快，上车就能搓热冻红的手；车上备着免费的矿泉水，还有急救包——上次有位阿姨突然头晕，司机师傅赶紧拿出降压药，又联系陵园的医护人员，直到阿姨缓过来才放心开车。司机师傅都是跑了五六年的老把式，京承高速上哪段容易堵、哪条辅路能绕，门儿清，从来不会让大家卡在半路着急。有次下雨，路上堵了20分钟，司机师傅一边安慰大家，一边给陵园打电话，让客服先把热姜茶备好——等大家到陵园，手里都捧着温热的姜茶，身上的雨丝都凉不下来心里的暖。
其实对去万佛园的人来说，班车从来不是"交通工具"那么简单。它是清晨巷口的那声"阿姨，早啊"，是车上邻座递来的一张纸巾，是把"想念"从家里的抽屉，稳稳送到亲人墓碑前的"摆渡船"。有时候车窗外的梧桐叶落下来，会想起去年和亲人一起坐这车的样子；有时候听到同车的人说"我家老头爱喝茉莉花茶"，会跟着红眼眶——这些细碎的、温热的瞬间，才是班车最动人的地方。它不是冷冰冰的线路图，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线，一头系着活人的牵挂，一头系着故人的思念。
末了想多说一句：要是你第一次坐班车，不用怕找不到——每个站点都有工作人员举牌子，司机师傅会下车帮你搬东西，陵园的客服会一直在线等你打电话。万佛园的班车，从来不是"拉你去陵园"，是"陪你去看亲人"。就像张阿姨说的："坐这车的时候，感觉老伴好像也在身边——毕竟，我们以前也一起坐过这车去逛过顺义的花市。"风里的桂香更浓了，班车的引擎声响起，载着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