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后的风里总带着些湿润的桂香，我跟着Auntie拎着一篮百合和叠好的金箔，往昌平安灵园的方向走。地铁下来还要转公交，Auntie揉着膝盖叹气：“要是有车直接接过去就好了，这几步路拎着东西真费劲。”其实不止她，最近常有人问——昌平安灵园到底有没有摆渡车到公交站？
答案是有的。安灵园的摆渡车就停在园区正门左侧的专用停车位里，从早8点到晚5点，每20分钟一班，沿着固定路线往返于园区和最近的“安灵路西口”公交站。路线不算长，大概1.2公里，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和一棵粗得要两人抱的老槐树，司机师傅都摸熟了每段路的坑洼，遇到拄拐杖的老人会特意把车开慢些，等对方扶稳了再走。
上周我跟着邻居张阿姨坐过一次。她腿有旧伤，拎着一箱苹果刚走到园区门口，摆渡车就晃悠悠开过来了。穿藏青色制服的司机师傅跳下来，先扶住张阿姨的胳膊，再接过箱子往后备箱放：“阿姨您坐靠窗的位置，风小。”车上还有个穿白裙子的姑娘，抱着一束勿忘我，轻声跟司机说：“上次我坐您的车，忘了拿伞，您还帮我收着。”司机笑着摆手：“小事儿，我记着你那天穿的白裙子，怕伞淋脏了。”车开起来的时候，窗台上那盆乘客送的杜鹃晃了晃，花瓣落在张阿姨的膝头，她摸着花瓣笑：“上次我自己走过来，歇了三回，这回可省心了。”
要是赶不上摆渡车也不用慌。园区门口的共享电动车就停在路灯底下，扫码就能骑，10分钟准到“安灵路西口”站；或者用打车软件叫车，起步价12块，司机都知道“安灵园正门”的位置。不过要提醒大家，清明、冬至那几天是祭扫高峰，摆渡车会比平时挤一点，最好提前15分钟去等；要是带了花圈、纸扎之类的大件，摆渡车的后备箱能放下，不用自己扛着走——司机师傅都会帮忙搬，不用不好意思。
其实所谓“摆渡”，不只是把人从公交站送到园区那么简单。它是给拎着祭品的老人多一份安心，给抱着鲜花的年轻人少一点疲惫，是风里飘着桂香时，有人笑着说“慢点儿，我等你”。下次去安灵园，要是看见那辆印着“安灵园便民摆渡”的白色面包车，不妨招招手——它载的不只是一段1.2公里的路程，还有人心底最软的那部分牵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