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北京的陵园，很多人会想起天寿——这座坐落在昌平八达岭高速旁的园林式陵园，背靠天寿山，前临京密引水渠，连空气里都带着点松柏的清苦香气。逛在这里不像走在冷冰冰的墓园，倒像走进一座藏着故事的公园，每块碑都有自己的模样，每处线条都藏着家属的心意。
最常见的传统立碑是很多家庭的首选。这些碑大多用汉白玉或花岗岩打造，碑身刻着云纹、莲花或简单的福字，底座稳重大方，像老北京院里的石桌石凳。福泽"系列的立碑，汉白玉碑身配深灰色花岗岩底座，碑前有个巴掌大的供台，刚好能摆下逝者爱吃的点心或一束菊花，价格大概在8-15万之间。常有家属摸着碑身说："这个样子他肯定熟悉，像在家门口的台阶。"
艺术碑是天寿最有"烟火气"的特色。有次碰到一户人家，给喜欢画画的妈妈选了块"画框碑"——碑身做成翻开的画本形状，中间嵌着妈妈生前画的向日葵，碑座刻着她常说的"花开不败"，连字体都是模仿她的笔迹。这种结合逝者爱好的艺术碑，价格大概在12-25万，贵的不是石头，是设计里的心意：有的碑要雕上整整一周的山水浮雕，有的要用鎏金工艺刻字，甚至有进口的印度红石材，阳光下像揉碎的晚霞，比普通材质贵出5-8万。
生态碑则藏着更低调的温柔。比如树葬的小石碑，嵌在松树下的泥土里，只有巴掌大小，刻着简单的姓名和生卒年，旁边的小松树是家属亲手种的，风一吹松针沙沙响，像逝者在回应。还有花坛葬的圆形碑，藏在月季花丛里，碑面刻着"春来看花"，价格大概3-8万。选生态碑的家庭总说："他生前就爱安静，不想让他被热闹裹着，这样躲在花树里，刚好。"
其实天寿的碑价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，每一笔差价都有原因：靠近主干道的碑位方便腿脚不好的老人祭拜，比角落的贵2-3万；汉白玉比普通花岗岩贵，因为它的质地更细腻，刻字能保留更清晰的笔触；定制的浮雕比机器刻字贵，因为师傅要蹲在石头前雕上好几天。但逛得多了会发现，最动人的从来不是价格标签——有位叔叔给爱下棋的父亲选了块刻着棋盘的立碑，说"他生前总说没下够，现在能在碑前摆盘棋"；有位阿姨给爱养花的母亲选了块带花盆浮雕的艺术碑，说"她总嫌家里的花不够多，现在碑旁能种满月季"。
选碑的时候常有人问"哪个最贵"，但更该问的是"他会喜欢吗"。天寿的碑从来不是石头，是家属和逝者的"最后一次对话"：你选的不是一块碑，是给他找的"家"，是以后每次来能坐下来聊聊天的地方。所以别急着翻价格表，先想想他生前的样子——喜欢下棋就找刻棋盘的，爱养花就找带花的，爱安静就找树底下的。石头会老，但心意不会，那些藏在价格里的温度，才是最珍贵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