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北京昌平,蟒山脚下的银杏叶正染着金边,沿着十三陵神道往西北走,转过一道松岗,就能看见景仰园的朱红门楣——很多人问,这处藏在青山里的陵园,是不是在十三陵景区里头?

景仰园位于十三陵景区的“延伸地带”。十三陵景区的核心是明十三陵的帝王陵寝群,比如长陵、定陵那些刻在历史课本里的名字,而景仰园坐落在蟒山国家森林公园东侧,紧挨着十三陵的“边界线”。它不算景区的“核心区”,没有挂着“景区入口”的牌子,也不在门票涵盖的范围内,但确实扎根在昌平十三陵地区的土壤里,像是景区旁一棵长得更茂盛的松柏——根须连着同一片土地,枝叶沐着同一缕阳光。

十三陵陵园景仰园位于北京昌平地区景区内吗-1

很多人把景仰园和十三陵景区绑在一起,其实是因为它们共享着同一条山水脉络。景仰园背靠蟒山的深绿,前望十三陵水库的碎金,连风里飘着的松针香都和景区里的一模一样。园区里的建筑也带着明清园林的余韵:碑亭的顶是歇山式的青瓦,连廊的柱是朱红的漆,连石径旁的国槐都和长陵里的老槐树有着一样的枝桠走向。有次我遇见一位做导游的大姐,她指着景仰园的方向说:“你看那片云,从长陵的角楼飘过来,刚好落在景仰园的碑亭上——它们哪里是分开的?明明是同一片天。”

对来景仰园的人来说,“是不是景区内”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问题。住在昌平的张叔每年清明都来给母亲扫墓,他总说:“从景仰园出来,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十三陵水库,我妈生前最爱在水库边跳广场舞,现在把她放在这儿,就像还陪着她跳一样。”还有个刚工作的小姑娘,选这里给爷爷做安息地,理由很简单:“爷爷以前总带我去定陵看地下宫殿,说‘咱们老朱家的陵寝,那叫一个气派’,现在选景仰园,离定陵近,爷爷肯定喜欢。”他们在意的不是“景区”的名号,是这里能把“亲人”和“熟悉的风景”连在一起。

其实关于“是不是在景区内”的疑问,说到底是大家对这片土地的偏爱。十三陵景区是刻在史书里的“皇家禁地”,是游客镜头里的“文化符号”,而景仰园是这片土地里长出来的“生活印记”——它不在景区的围栏里,但在昌平十三陵的山水里,在每一个想要把亲人留在好风景里的人的心里。就像园区里一位老人写的打油诗:“蟒山松涛传远信,陵水波光寄相思。不用问在景区内,只愿亲人守好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