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末总带着点清冽的温柔，门头沟军庄镇的山坳里，杨坨天山陵园的柏油路两边，银杏叶正飘得满城都是。来这儿的人大多脚步轻缓，手里攥着一束花或者一盒点心——都是给亲人带的“念想”。最近常有人问我：“要是没提前预约，能不能直接去？
其实早几年，天山陵园根本没“预约”这说法。那时候山路上的车不多，祭扫的人大多是附近的住户，上午来，中午就能回家。可这两年不一样了，随着市区里的陵园渐渐饱和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来门头沟的“山边陵园”，尤其是清明、冬至这样的日子，山脚下的停车场能排到两公里外。陵园的王经理说：“不是不让没预约的人来，是怕大家白跑。去年清明周末，有个小伙子没预约，开车堵了一个半小时到门口，结果当天预约已满，只能调头回去，隔着车窗都能看见他红着眼眶。”从那以后，陵园才开始推行“预约优先”，但不是“一刀切”不让进。
平时的日子——比如周一到周五，园区里的人稀稀拉拉的，没预约直接来也没问题。我上周三上午去，门口的安保只扫了我的健康码，问了句“是祭扫吗？”就放我进去了。园区里的保洁阿姨在擦墓碑，阳光穿过柏树的缝隙洒在石台上，连风都慢下来。可到了周末就不一样了。上周末我碰到个张阿姨，拎着一袋子橘子没预约就来，结果门口的电子屏显示“今日预约已满”，她站在台阶上急得直搓手：“我儿子在外地，就周末能陪我来，这可怎么办？”幸好工作人员帮她查了下，说“还有几个候补名额，您先登记，要是有人提前走了就叫您”。等了40分钟，终于轮到她，阿姨攥着橘子走进园区，背影里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要是真的没预约，也不用慌。先到门口的“便民咨询台”找穿制服的工作人员，他们会帮你查当天的剩余预约量。要是还有名额，直接扫个“北京民政”的二维码登记个人信息就能进；要是满了，不妨问问能不能“等一等”——陵园的承载量是动态的，比如上午10点前有人走了，就能腾出位置。要是想省事儿，提前一天在“北京社会建设和民政”公众号上预约，也就花一分钟，选“门头沟区”“杨坨天山陵园”，填个姓名和电话就行，比现场碰运气靠谱多了。
说到底，杨坨天山陵园的“预约”不是拦着谁不让进，是想让大家少等一会儿，少急一点。毕竟来这儿的人，心里都装着柔软的牵挂，谁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门口的等待上。要是实在拿不准，出门前打个陵园的电话问一下（61821958）——这是我从咨询台抄来的，打通了问一句“今天没预约能进吗？”，比瞎猜管用一百倍。
山坳里的风还在吹，银杏叶落在墓碑前，有个小姑娘蹲在那里，把一片银杏叶轻轻放在石台上，小声说“奶奶，我带了你最爱的银杏叶”。不管有没有预约，这样的心意，从来都不会被“拦在门外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