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昌平的陵园，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天寿——毕竟它挨着明十三陵的余脉，连风里都带着点历史的沉韵。第一次去天寿是去年清明，跟着朋友给家里老人选墓，车刚开进园区大门，就被两排碗口粗的苍松震住了：枝桠向中间拢着，像撑着把绿色的大伞，阳光穿过松针洒在青石板上，连影子都泛着暖光。往里走有片小湖，湖边种着睡莲，夏天开得热热闹闹，冬天结层薄冰，站在湖边能看见蟒山的轮廓在远处起伏，倒不像传统陵园那么肃穆，反而多了点“居于此，如归乡”的温柔。
天寿的服务挺有“人情味儿”。当时接待我们的顾问是个穿藏青制服的姑娘，说话轻声细语，不像有些陵园的销售急着催单。她先问朋友：“阿姨生前喜欢安静还是热闹？”“想不想留个家族印记？”然后带着我们逛了三个区：主路旁边的“福泽区”人来人往，适合怕孤单的老人；湖边的“清宁区”挨着睡莲，适合喜欢清静的；还有片“德馨区”，石碑上刻着各家的家训，连雕刻的花纹都带着点书香气。逛的时候她还提到：“要是以后想给墓碑加刻点什么，或者补漆，直接找我们就行，不用额外花钱——这是我们的‘终身维护’承诺。”这句话让朋友愣了愣，后来她选了清宁区的一个位置，说“就冲这点，妈妈应该会喜欢”。
聊到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天寿的定价其实挺实在的，没有虚高的“智商税”。基础款的墓碑大多是花岗岩材质，简单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，位置在园区的外围，价格大概3-5万，适合预算有限的家庭；中等价位的在8-15万，材质换成了汉白玉或者米黄玉，雕刻会加些简单的图案——比如梅兰竹菊，或者老人生前喜欢的花，位置一般在主路或湖边，胜在环境好；高端点的就是定制款了，比如用整块汉白玉雕成的家族碑，或者带小花园的墓位，价格能到20万以上，主要是工艺和位置占了大头——比如有个客户要刻家族的祠堂浮雕，光雕刻就用了三个月，价格自然高些。顾问说：“其实价格不是越贵越好，关键是合心意——比如阿姨喜欢睡莲，那清宁区的中等款就比高端区的角落更适合她。”
最后想说，天寿让人踏实的地方，是它把“陵园”做成了“纪念地”。去年清明我陪朋友去祭拜，刚进大门就有工作人员递过来一支白菊，说“免费的，给阿姨带一支”；园区里有个小亭子，摆着热水壶和纸杯，供家属歇脚；甚至还有个“记忆墙”，贴着各家老人的照片和小故事——有位爷爷的照片下面写着“爱养鸽子，每天五点准时下楼喂”，旁边画着只卡通鸽子，看得人鼻子发酸。那天风挺大，朋友把菊花放在墓碑前，说：“妈妈，这里的风比家里软，你肯定喜欢。”风里飘着松脂的香气，远处的睡莲在阳光下开着，突然觉得，所谓“归处”，不过是这样一个——有树、有水、有人记着你的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