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穿过华夏陵园的松树间隙，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风裹着松针的清苦掠过耳际，远处的墓碑旁立着几支新鲜的白菊——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，陪邻居张阿姨给她先生送换季的衣服。“你看这树，都是当年我们一起种的。”张阿姨摸着一棵碗口粗的油松，指腹蹭过树皮上的纹路，“那时候陵园刚开园，我们觉得这里像老家的后山，清净，有活气。
华夏陵园在昌平区燕山脚下，离市区大概四十分钟车程。园区不大，却藏着不少用心：主干道两旁种着银杏，秋天满树金黄；每个墓区之间有窄窄的花径，种着二月兰和波斯菊，春夏开得热热闹闹。常有人说，选墓地是“给亲人找最后一个家”，华夏陵园的温度，就藏在这些不刻意的细节里——保洁阿姨会把墓碑擦得锃亮，保安师傅会帮老人提重物，每棵树下都有小牌子写着“这是李奶奶和王爷爷种的树”。
问得最多的是北侧的经济型墓位。那里靠近防护林，背后是一片洋槐林，五月的时候满树槐花飘香。墓位面积约一平方米，青石板墓碑，刻字可以选宋体或黑体，价格在8万到12万之间。一对小夫妻选这里时说：“爸妈一辈子省吃俭用，要是知道我们花太多钱肯定心疼。这里清净，离我们住的地方近，周末能常来。”
标准型墓位在园区的中部，是华夏陵园最“有人气”的区域——不是吵，是有生活的温度。这里的墓位排成整齐的行列，每个墓前有半米宽的平台，能放得下供果和香炉。墓区之间的绿化带种着冬青和月季，夏天月季开得红艳艳的，像给每个墓位戴了朵花。价格在15万到25万之间，是大多数家庭的选择。张阿姨的先生就葬在这里：“那时候我们选了个靠花径的位置，他生前爱养月季，现在每天都能闻见花香。”
精品型墓位在园区的西南角，靠着山墙，是最“私密”的区域。这里的墓位都是独立的，面积在六到八平方米之间，有的带小花园，有的有石桌石凳。我见过其中一个墓位，主人是位退休的老师，墓碑上刻着他写的诗：“我愿做燕山脚下的一棵树，等你来看我时，风会读我的诗给你听。”旁边的小花园里种着绣球和薄荷，是他女儿种的。精品型的价格在30万以上，买了这里的李叔叔说：“我老伴生前爱热闹，这里能放得下她的藤椅，能摆上她喜欢的茶具，她肯定愿意住在这里。”
其实选墓最纠结的不是价格，是“值不值”。华夏陵园的价格里，藏着不少看不见的“心意”：所有墓位都包含一百字以内的墓碑刻字——你可以写你们的爱情故事，也可以写对亲人的想念；第一年的管理费是免的，之后每年大概一千块，包括定期清理墓碑、修剪墓旁的花草；逢年过节，陵园的工作人员会给没人祭扫的墓位摆上一支白菊——不是形式，是替那些没能来的人，说一句“我们想着你”。
上星期遇到陵园的保洁阿姨，她蹲在张阿姨先生的墓前，擦着碑身上的灰尘：“张姨每周都来，我帮她擦干净，她看见肯定高兴。”风里又传来松涛声，张阿姨把先生的衣服叠好，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。阳光刚好掠过碑身，上面的照片里，两个年轻人穿着八十年代的蓝布衫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“明年春天，我们再种棵桃树吧？”张阿姨对着照片说，“你说过，想吃老家的桃子。”
风掀起她的衣角，吹过旁边的波斯菊，花瓣飘到碑座上，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星子。华夏陵园的价格表，从来不是一张冰冷的纸。它是松树下的阴凉，是花径上的芬芳，是每个来这里的人，能对着墓碑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