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一块墓地的心情，像给亲人挑一件过冬的棉衣——要暖，要合心意，要让往后每一次来都觉得“幸好是这里”。最近常有人问，景仰园和长安园哪个好？其实没有标准答案，只看你心里的“暖”是什么模样。
先说说位置吧。景仰园在昌平十三陵脚下，沿着京银路开过去，两边的山慢慢裹上松绿，等转进园区大门，风里都浸着松针的清苦——那是北方山林特有的味道。园区里的路不宽，却绕着几汪小湖，湖边的柳树抽着新芽时，像给湖面织了层绿纱。有次早春去，看到一位老太太蹲在湖边，用手接湖水洗了洗脸，说：“我家老头以前爱钓草鱼，这里的湖像他常去的那条河。”而长安园在海淀西山旁，离市区更近，开车半小时就能到。进园第一眼是两排高大的银杏树，秋天的时候金黄的叶子落满路，像铺了层温柔的地毯。园区里有个小广场，常有人摆着亲人的照片坐一会儿，阳光穿过银杏叶洒下来，倒像亲人在轻轻拍肩膀。有个小姑娘说，她常来这里写作业，“我妈以前陪我写作业，现在我坐在这里，像她还在旁边。”
再说说藏在环境里的“心意”。景仰园的碑型大多是青灰石质，刻着传统的云纹或梅兰竹菊，连墓道的砖都是老砖的样子——砖缝里长着几棵小青草，像旧院子里的草。有次遇到一位老先生，摸着碑上的松纹说：“我父亲以前爱画松，退休后每天在阳台画，这里的碑像他亲手画的。”园区里还有个“思亲亭”，亭子里摆着石桌石凳，桌上刻着《游子吟》，有次下雨，看到几个年轻人在亭子里避雨，对着亭外的雨说：“妈，你以前怕我淋着，现在换我给你挡雨。”而长安园的碑更灵活，有的是不规则的石块，刻着亲人的手书；有的干脆种了棵小柏树，碑就立在树旁，碑面是打磨过的浅米色，写着“我种的树，等你来看”。还有生态葬区，树葬的小牌子挂在树枝上，写着“XX之树”，春天的时候，树发芽了，嫩绿色的小叶子像亲人的小手，招呀招的。有个年轻人说，他选了树葬，“我妈生前爱养花，现在她变成树，我每年来浇浇水，像还在跟她一起养花。”
服务的细节最能戳人心。景仰园的工作人员都穿藏青色的制服，说话轻得像怕惊飞了鸟。有位阿姨说，去年冬天她摔了腿，没法来祭扫，工作人员主动拍了视频发过来——视频里，他们给墓碑扫了雪，摆了她常带的菊花，还对着碑说“阿姨让我们给您带句话，今年没法来，明年一定来”。阿姨说着说着就哭了：“他们比我想得还周到。”而长安园有个“纪念小站”，里面有微波炉、热水和小沙发，常有人来坐一会儿，喝杯热水，跟工作人员聊聊亲人的事。有次看到个年轻人，抱着亲人的骨灰盒进来，眼睛红红的，工作人员没催他，只是递了杯温热的蜂蜜水，说“慢慢选，选好了我们帮你搬”。年轻人喝着水，慢慢放下盒子，指着窗外的银杏树说：“我妈以前爱喝蜂蜜水，这里的水像她泡的。”
其实选墓地，从来不是选“最好的”，而是选“最像他的”。景仰园像一杯陈茶，越品越有味道；长安园像一杯新茶，入口是清鲜的香。如果你想起亲人时，会想起他穿旧外套的样子，想起他画的松，想起旧院子里的草，那景仰园会让你觉得“他就在这里”；如果你想起他时，会想起他笑起来的眼睛，想起他种的花，想起他说“要好好活着”，那长安园会让你觉得“他从未离开”。
最后一次去景仰园，遇到一位老爷子在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