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北京东六环，沿着京秦高速往三河方向开四十分钟，就能看见灵山宝塔陵园的入口——两排银杏树站得整整齐齐，叶子在风里晃着，像在跟来的人打招呼。门口的青石板上刻着"灵山宝塔"四个隶书字，没有夸张的装饰，倒像邻居家的院子，亲切得很。
2021年的园区里，价格像被细细拆成了不同的"小格子"，每个家庭都能找到合心意的那一块。最热闹的福瑞区在中轴线，正对燕山的山影，传统立碑的价格在8万到12万之间：墓碑是芝麻黑的花岗岩，摸起来滑溜溜的，刻字用的金漆晒不褪色；旁边的祥和区偏安静，树长得密，夏天能遮半天太阳，价格也实在，7万到10万就能选到不错的位置，去年有位张阿姨选了这里的一款立碑，说"我家老头生前爱下棋，这里人少，他能安静下棋"；还有生态墓区，草坪墓和花坛墓只要3万到5万，有个年轻姑娘选了花坛墓，把妈妈的照片嵌在墓碑上，旁边种了株月季，她说"妈妈爱花，这样她每年都能看花开"。
这些价格不是随便定的，背后藏着园区的"小心机"。2021年，园区把养护费加了一倍——以前草坪隔一个月才剪一次，现在两周就修得平平整整；墓碑上的灰尘以前要家属自己擦，现在工作人员每周都会擦一遍；连园区的小路都铺了防滑砖，装了扶手，怕老人祭扫时滑到。有次碰到李叔叔，他儿子埋在福瑞区，他蹲在墓碑前擦照片，说"你看这碑多干净，我上次来的时候，工作人员刚擦过，连缝隙里的灰都没有"。还有安葬服务，去年开始有"一对一"引导，从预约时间到帮着摆花圈，工作人员都跟着，有位陈先生说"我爸安葬那天，我手忙脚乱的，多亏工作人员帮着扶灵位、摆贡品，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"。
最让人踏实的是没有"藏着的钱"。2021年的价格清单就贴在服务中心的墙上，每一项都写得明明白白：墓碑刻字200元一个字，基础安葬服务1500元（含抬棺、清理墓穴），连花圈的价格都标得清清楚楚——百合的120元，菊花的80元。去年有位王阿姨来选墓，她儿子在外地，工作人员陪着她逛了三个小时，把每个区域的价格、日照时间、周围环境都讲了一遍，最后选了祥和区的立碑，9万2千块。王阿姨说"我以为会被坑，结果工作人员把明细列了三张纸，连刻字的钱都算进去了，没有额外加钱，比我预想的实在多了"。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最怕的不是贵，是"不值"。2021年灵山宝塔的价格，值在"看得见的干净"——整洁的小路、新鲜的绿植；值在"摸得着的安心"——明明白白的账单、耐心的工作人员；值在"藏着的温暖"——一句提醒"阿姨慢走"，一杯温热的水。就像园区里的银杏树，一年一年长着，叶子黄了又绿，不变的是踏实的心意。能给亲人找个这样的地方，比什么都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