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还带着松针的清苦，我陪着邻居张阿姨去天慈墓园看墓——她刚失去老伴，翻了三天的墓园资料，眼睛红着说：“不是要选多贵的，就是想找个能让他‘住得舒服’的地方，可动辄十万的价格，实在有点扛不住。”接待我们的工作人员递来一杯温水：“阿姨，您可以看看我们的官方团购墓型，都是园区直接推出的，比散客价低15%左右，环境和服务一点没打折扣。”这句话像颗定心丸，让张阿姨皱了三天的眉终于松了点。
天慈墓园坐落在昌平南口的山脚下，离市区四十分钟车程，沿着京藏高速下来，转过一片挂着青苹果的果园就是。一进园区，两排三十年树龄的白皮松像守着门的老伙计，枝桠交叠成天然的拱廊，风穿过时，松针沙沙响得像亲人的低语。左边的人工湖里，几只白鹅正贴着水面游，泛起的涟漪把岸边的侧柏影子揉成碎金——这样的环境，连空气里都没有想象中“墓园”的沉重，倒像个藏在山里的小公园。工作人员说：“很多客户选我们，就是因为这股‘像家’的感觉，上个月有个姑娘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来，站在湖边哭着说‘爸，你看，这儿跟咱老家后山坡的鱼塘一样，有鹅有树，你肯定喜欢’。”
聊起团购墓型，工作人员没有翻刻板的价格表，而是带着我们沿着松廊慢慢走：“园区的团购墓型主要分四类，价格区间很清楚。最受欢迎的是传统立碑，团购价3万到8万——材质有山东白麻花岗岩，也有汉白玉，湖边那排浅灰色花岗岩立碑，刻字用的是毛笔手写的魏碑体，摸上去有凹凸感，像老辈人写的家书；汉白玉的立碑更温润，阳光下泛着乳白光泽，就是位置靠近主干道，价格得6万以上。要是喜欢简约点的，生态卧碑不错，平嵌在草坪里，碑面是斜切的，刻字用烫金工艺，不会被雨水冲掉，旁边还能种棵小雏菊或薄荷，团购价2万到5万，适合喜欢安静的逝者。”
再往深处走，就是树葬区和壁葬楼。树葬区的柏树林里，每棵树底下都立着块铜色铭牌，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卒年，工作人员说：“树葬是纯环保的，骨灰埋在树根下，慢慢和树融为一体，团购价1万到3万，每年三月我们会统一给树浇水剪枝，清明节还会在树上系黄丝带。壁葬楼叫‘福园’，在园区最里面，龛位是仿红木材质，能放骨灰盒和一张4寸照片，楼里有空调和监控，冬天不冷夏天不闷，团购价8000到2万，性价比特别高，很多年轻人给长辈选这个。”
张阿姨蹲在树葬区的柏树下，摸了摸铭牌上的刻字，抬头问：“这团购咋参加啊？不会碰到黄牛吧？”工作人员笑着递来一张园区名片：“阿姨，您直接打上面的官方电话，或者找我们合作的正规中介——团购得要死亡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，都是实名认证的，绝对不会有猫腻。而且不管是团购还是散客，我们的售后都一样：每年清明前帮您清扫墓碑，平时想浇花、擦照片，打个电话我们半小时就到；要是您年纪大了不方便来，我们还能帮您代祭扫，拍视频发给您，保证让逝者‘住得踏实’。”
离开的时候，张阿姨站在园区门口回望，松廊里的风掀起她的衣角，她轻声说：“我想给老周选湖边的生态卧碑，他生前爱养雏菊，以后我每周来浇花，就跟以前在家阳台浇花一样。”工作人员点头：“阿姨，您下次来带张老的照片，我们帮您把雏菊种在碑边——团购不是为了省钱，是让您把钱花在‘实在’的地方，比如他喜欢的花，比如能让您安心的环境。”
其实选墓从来不是“买块地”那么简单，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