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松针香钻进衣领时，我正站在朝阳陵园的樱花道上。不远处，张阿姨蹲在一棵玉兰树旁，用湿巾擦着树身上的小铜牌——那是她先生的树葬位。"去年在官网查价格时，我还犹豫呢，"她直起腰拍了拍裤腿，"现在看这树长得比我还高，每到春天，花瓣落进我手心里，像他以前给我递糖的温度。"
很多人第一次接触朝阳陵园，都是从官网的价格表开始的。不是为了"比价"，是想在敲开"归处"的门之前，先摸摸它的轮廓——比如数字背后藏着多少松风，多少日光，多少能让思念安心的细节。朝阳陵园在朝阳区浅山脚下，出门是宽整的柏油路，进门是两排合抱粗的松树，风一吹，松涛声能盖过远处的车鸣。这样的位置和环境，不是随便一块地就能比的——就像你给老人选房子，肯定要先看"小区环境"是不是安静、是不是方便。
打开朝阳陵园官网的价格页面，像翻开一本关于"归处"的生活志。最上面的传统立碑墓区，价格从8万到15万不等，位置大多靠近主步道，铺着防滑地砖，轮椅推过去稳稳的。负责接待的小陈说，很多子女选这里，是因为家里老人走不动远路，"上次有个小伙子，推着轮椅上的妈妈来看墓，妈妈摸了摸碑上的浮雕说'这龙刻得像我爸以前刻的木牌'，当场就定了。"往下翻是生态葬区，树葬、花葬、草坪葬的价格从3万到6万，用的是可降解骨灰盒，埋下去半年，土上就会冒出嫩草。张阿姨的先生是老教师，生前总说"别给我立碑，我要当树的根"，现在他的树底下，每到清明都会有学生来放书签——那些书香气，比任何碑刻都更像他。再往下是艺术墓区，价格从12万到20万，碑的形状像钢琴、像书本、像老人生前种的月季。有位作家选了"书本碑"，封面上刻着他的散文集名，扉页是手写的"此处有茶，等你来找我"——这样的定制，是把老人的一生"刻"进了土里。
常有人问，"官网的价格准吗？会不会有隐藏费用？"小陈笑着摇头："官网的价格是钉死的，管理费、刻字费都写得明明白白，连清明的免费鲜花领取点都标在地图上。"上个月有个客户，之前找中介问过价，说"比官网贵两万"，后来直接官网预约看墓，才知道中介加了"服务费"——其实官网不仅价格透明，还能在线看墓区全景，连松树上的鸟窝都能看清。还有人纠结"是不是越贵越好"，小陈举了个例子："去年有个小伙子，一开始非选18万的艺术墓，后来跟我聊，说他爷爷是老农民，一辈子就爱蹲在田埂上抽烟。我带他去看草坪葬，就在松树林边上，能看到远处的菜田，他当场红了眼：'这才是我爷爷的地盘啊。'"
其实朝阳陵园的价格表，从来不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。它是松风的价格，是日光的价格，是"让思念有个能呼吸的地方"的价格。就像张阿姨说的，"我查价格时，没算每平米多少钱，算的是'我妈能不能在这里闻到玉兰香'。"打开官网的那天，你不是在看"价格"，是在给亲人的"最后一段路"，选一段有松针香、有鸟叫、有他们生前喜欢的春景的归途。
风又吹过来，带着玉兰的甜香。我望着远处的生态葬区，那些树长得整整齐齐，像一群等着孩子回家的老人。官网的价格表还在手机里躺着，每一行数字都闪着温柔的光——原来最好的"归处"，从来不是最贵的，是"对"的，是"像他"的，是能让你蹲在树底下，轻轻说一句"爸，我带玉兰饼来了"的地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