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周末，我陪闺蜜小夏去通惠陵园看墓。她爸爸去年冬天走的，一直搁在殡仪馆的寄存柜里——不是不想安葬，是前几家陵园的价格戳得人心慌：朝阳某陵园的传统立碑要18万，昌平那家环境好但离市区太远，祭扫一次得开两个小时车。
通惠陵园在通州宋庄，我们坐6号线到宋庄站，打车10分钟就到了。刚进大门，两排玉兰树正开得热闹，粉白的花瓣飘落在青石板路上，倒不像想象中陵园的肃穆。销售小李迎过来，没急着讲价格，先带我们逛园区：左边是绕着小溪的“荷风区”，夏天能看荷花；右边是种满银杏的“秋实区”，秋天金黄的叶子铺一地；最里面的“松涛区”全是高大的油松，风一吹沙沙响，小夏站在松树下愣了会儿，说“我爸以前爱画松，肯定喜欢这儿”。
闲聊时小李提起，最近陵园针对家庭客户有团购活动——3人及以上一起订墓，能享不同程度的折扣。小夏眼睛一亮，赶紧问她看上的那款花岗岩立碑：“就是刚才在荷风区看的，碑身有莲花雕刻的那种，原价多少？”小李翻出手机里的价格表：“那款原价128000元，要是凑够3人团购，能谈到98000元。”我赶紧接话：“差3万？不会有什么隐形消费吧？”小李笑了，从文件夹里拿出份合同样本：“你看，这里写得清清楚楚——20年管理费、刻字费（80字内）、碑基加固费都包含在团购价里，没有额外收费。要是超过80字，每字加5元，要是想刻照片，瓷像1000元一个，这些都提前说清楚。”
小夏想了想，又问生态葬的价格——她妈妈提过，要是以后自己走了，想选树葬，“省地方还环保”。小李带我们去看树葬区，每棵侧柏下有个小小的石碑，刻着逝者名字：“这种树葬原价38000元，团购价29800元，每年清明节陵园会帮着浇水修剪，要是家属想自己来打理，我们给配工具。”小夏掏出手机算：“立碑省3万，树葬省8200，要是以后给妈妈订树葬，加起来能省快4万？”小李点头：“而且团购不限制关系，哪怕是朋友介绍的陌生人，只要凑够人数就能拼。上周有个客户，就是和小区里两个邻居一起团的，三个家庭都省了钱。”
真正让我们放下心的是签合同那天。我们到的时候，已经有两对夫妻在等着——都是年轻人陪父母来的。其中一个阿姨拉着小夏说：“我儿子一开始不让我团，说‘便宜没好货’，结果小李把每块石材的厚度、雕刻的工艺都给我们看了，和原价的一模一样，管理费还比单独买少了1000块。”小李一边给大家讲解合同条款，一边指给我们看：“碑身厚度是15公分，和原价款一样；莲花雕刻是手工凿的，不是机器印的；还有这个——”他指着合同里的“售后条款”，“要是以后碑身有裂缝，我们免费维修，终身有效。”
小夏签完字，把合同塞进包里，长出了口气：“终于给爸爸找着地方了。省下来的3万，我打算给妈妈买台新洗衣机，她那台用了8年，脱水的时候跟地震似的。”走出陵园时，风里飘着玉兰的香，小夏望着门口的树说：“以后清明节来，既能看爸爸，又能看玉兰花，多好。”
其实选墓地从来不是“买块地”那么简单。它是给逝者一个“家”，也是给活人一个“念想”——要离得近，这样不会因为路远就慢慢忘了去看；要环境好，这样想起亲人时，脑海里是绿树鲜花，不是冰冷的水泥；要价格合理，这样不会因为一笔巨额支出，让生者的生活变拮据。通惠陵园的团购没让我们失望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