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裹着湿润的桂香，我陪邻居李婶去温泉墓园选墓。车刚开进山口，就能看见缓坡上排列整齐的墓碑，掩映在马尾松和玉兰树间，远处的山坳里飘着一缕淡白色的雾气——那是天然温泉眼的水汽，像给整个墓园罩了层温柔的纱。李婶攥着已故老伴的照片，轻声说："他以前总说，老了要找个能闻得到自然味儿的地方，这儿的风里有松针和硫磺的香，倒像他生前泡过的温泉馆。"
其实很多人问温泉墓园的价格，最先好奇的不是数字，是"为什么这个墓园的价格和别处不一样"。要我说，答案就藏在脚边的草叶里，藏在远处的雾气里。温泉墓园在西山余脉的坡地上，离市区不过40分钟车程，却避开了主干道的噪音——你站在墓区的台阶上，能听见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，能看见山雀从墓碑间掠过，这种"闹中取静"的位置，本身就是价格的底气。更重要的是，它是正规的经营性墓园，有完备的产权手续，不是那种"打擦边球"的小墓区，李婶说："买个踏实，比什么都强。"
说到具体的价格，温泉墓园的区间倒挺实在。最受欢迎的是生态葬，比如树葬和花坛葬，价格在3到5万之间——不是那种"随便埋了"的敷衍，树葬是选一棵女贞或者银杏，把骨灰葬在树下，墓碑做成小巧的铜牌，刻上名字和一句生前的话；花坛葬是把骨灰埋进开满串红的花坛，每年春天墓园会免费补种，李婶看了树葬的样本，摸了摸树干说："老周爱养植物，这样他能变成树的一部分，挺好。"传统的立碑墓价格跨度大些，中等的在8到15万，选的是缓坡上有树荫的位置，墓碑是芝麻黑的花岗岩，刻字用金漆，不会轻易掉色；要是想要视野好点的，比如能看见远处山景的，价格会到20万以上，不过陪陈先生选的时候，他说："我爸生前爱爬山，站在这儿能看见他爬过的山，值。"还有定制化的墓型，比如家族墓或者设计成生前喜欢的风格，价格就看需求——有位阿姨给喜欢书法的老伴做了块手书碑文的墓碑，找了书法家写的"归园田居"，又在周围种了他爱吃的橘子树，算下来25万，阿姨说："他生前总说要写幅字挂在客厅，现在写在墓碑上，天天能看见。"
其实选墓的时候，最常听见的问题是"这价格值吗"。我倒觉得，值不值要看"你要的是什么"。要是图便宜，路边的小墓区可能更划算，但你得担心十年后会不会被拆；要是图安心，温泉墓园的价格里藏着定期的墓碑清洁，藏着清明免费送的白菊花，藏着门卫大叔记得你"上周来给妈擦过碑"的贴心。有次陪王姐祭扫，她蹲在墓碑前擦灰，管理员阿姨递过来一块软布："别用硬纸，会划着碑。"王姐后来跟我说："就这一句，我觉得这钱花得值——不是买块地，是买有人帮着照顾他。"
离开墓园的时候，夕阳把雾气染成了金色，李婶站在选好的树葬位置前，摸了摸树干："老周，这儿风大，你别嫌凉。"风里飘来一丝硫磺的味道，像他们生前一起泡过的温泉。其实温泉墓园的价格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——它是松针的香，是玉兰的花，是管理员递来的软布，是每一个想把思念做成具体样子的人，最踏实的选择。毕竟，我们买的不是一块地，是"让想念有个地方可以落脚"的安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