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裹着桂香钻进公交窗，我握着外婆手写的纸条——"狮山镇罗村大道北123号"，往佛山郊外晃。其实找佛山陵园的路，比想象中亲切，像找小时候外婆带去过的老祠堂，顺着烟火气就能摸见边。
佛山陵园在南海区狮山镇，不算偏，就蹲在罗村大道北的尽头，挨着西樵山的余脉。以前这里是片茶山，建园时留了几株老茶树，现在每到清明，茶芽抽得嫩黄，远远望过去，茶园里的墓碑像撒在绿绒毯上的星子。周边的地标比导航还灵：往西5分钟是狮山中学，校门口煎饼摊的杂粮饼香得能飘半条街；往东是罗村市场，早上卖艾草的阿婆总在篮子里插支桃花，说"带支花去，比烧纸贴心"——她的摊子就是活路标，看见桃花就离陵园不远了。
去陵园的路有好几条，选对了比抄近道还舒服。自驾的话，从市区走桂丹路高速到狮山出口，转罗村大道北，25分钟就能看见路边的蓝底白字指示牌。要是怕停车场满，不妨停到侧门——那边有片竹林，下车能听见鸟叫，顺着竹林间的石板路走3分钟，就到正门的香樟树下。公共交通更有烟火气：从禅城祖庙坐地铁5号线到狮山站，出来转樵09路公交，直接停在陵园门口。公交站旁的便利店老板认识很多常客，看见背着祭品的人会主动搭话："往前直走，第三个路口左拐，闻见桂香就到了。"
其实比地址更醒目的，是陵园里那棵老榕树。正门进去50米，树干要三个人合抱，树冠像把大伞罩着小广场。每年清明，园区会摆几张竹椅在树下，给走累的老人歇脚，给哭红眼睛的年轻人递温水。上次我看见个老爷爷，摸着树纹说："我和老伴第一次约会就在这，那时候树才碗口粗，现在都成老寿星了。"风一吹，榕树叶沙沙响，像在回应他没说出口的思念。
要是实在找不到，别慌。陵园的服务电话是0757-8668XXXX，接线的陈阿姨在这干了20年，比谁都熟路。她会在电话里念叨："从狮山广场往北走1公里，看见罗村大道北的路牌，再走300米有个红色邮筒，旁边小路进去就是——记得带瓶水，清明太阳毒，老榕树底下有茶水点。"她的声音像邻居阿姨，连提醒都带着温度："车位紧，早半小时来；小孩别让跑太远，竹林那边有小溪。"
佛山陵园的地址，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串。它是桂香里的公交站，是老榕树下的竹椅，是卖艾草阿婆的桃花枝，是陈阿姨电话里的"小心路滑"。它是活着的人对故去的人的牵挂，顺着风，顺着路，总能摸到那个藏在烟火里的归处——就像外婆说的："找陵园不用记坐标，跟着心走，闻见桂香，就到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