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凤凰山陵园裹着一层淡雾，樟树叶上的晨露滴在青石板上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沿着“芳林路”往里走，能看见几株新栽的银杏，嫩黄的叶子在风里晃，像谁举着小扇子——这里是陵园的树葬区，没有高大的石碑，没有冰冷的围栏，每一方土都埋着对生命“化作春泥”的温柔期许。
很多来咨询的家属第一句话都是：“凤凰山的树葬要多少钱？”其实在这儿待久了会明白，树葬的价格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，而是藏在“生长”里的心意。就像门口的老园丁说的：“树葬不是‘埋了就算’，是让亲人以树的样子继续陪着你——你给树浇水，就是给亲人说话；树发芽了，就是亲人在回应你。”
为什么选树葬？来咨询的家属各有各的理由：有位阿姨说，老伴生前最爱在楼下的香樟树下下棋，“他总说香樟的叶子能遮太阳，像老伙计的肩膀”；有个年轻人说，去世的妹妹最喜欢桂花，“每年秋天她都会捡桂花做糖，现在让桂树陪着她，说不定能闻到熟悉的甜”；还有对老夫妻，想提前选个银杏的树葬位，“银杏能活上千年，我们俩一起变成树，以后孩子们来看我们，就能看见满树的金黄”。这些理由里没有“便宜”两个字，全是对生命最本真的尊重——他们要的不是“葬礼”，是“继续在一起”的方式。
凤凰山的树葬价格，其实是跟着“心意”分的档。最基础的是公益树葬，选的是本地常见的香樟或朴树，位置在陵园北边的“公益生态区”，那里的树长得密，像一片小森林。价格大概3000到5000元，没有复杂的装饰，只有一块指甲盖大的金属铭牌，刻着亲人的名字和生卒年，埋在树坑里——工作人员说，这样的设计是“让树成为主角”，因为亲人的魂儿已经钻进树里了。
中间档是“定制树种葬”，能选桂花、银杏、玉兰这些有特殊意义的树，位置在“芳林区”，离主干道近，方便家属推着轮椅来祭扫。价格大概8000到12000元，会附赠一年的养护：春天帮着施肥，夏天给树浇水，秋天捡落叶寄给家属。有次碰到个阿姨，拿着装着落叶的信封哭：“这是我儿子树的叶子，你看上面的纹路，跟他小时候的手掌一样。”
最高档的是“家族树葬”，选的是罗汉松或红豆杉这类珍贵树种，位置在“福荫区”——那是整个陵园阳光最好的地方，树与树之间留着宽宽的间距，方便家属围坐。价格大概15000到20000元，会有专属的“养护管家”，每个季度给家属发树的照片：春天发新芽，夏天发满树的绿，秋天发落叶，冬天发雪落在枝头上的样子。有个大家族选了棵罗汉松，每年清明都来，十几个人围在树底下，摆上青团和黄酒，说“太爷爷，我们都来看你了，这树长得比去年高了半米”。
其实在凤凰山，最动人的从来不是贵的树。上周有个小伙子，选了公益档的香樟，蹲在树坑前，把爸爸的骨灰盒轻轻放进去，摸着小树苗的枝干说：“爸，以前你总说我长不大，现在换我看着你‘长大’了。”旁边的工作人员悄悄抹眼泪，说这比任何昂贵的定制都让人难过——因为那棵小香樟里，藏着一个“不想说再见”的秘密。
离开的时候，风里飘来桂香，是去年春天种的桂树开了花。树下的阿姨正给树浇水，手里拿着个玻璃罐，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：“这是去年的桂，我留着做了糖，今天带来给丫头尝尝。”阳光穿过桂树的枝叶，洒在她的白发上，像撒了一层金粉。
原来凤凰山的树葬价格，从来不是“多少钱”的问题，而是“多少心意”的答案。每一棵树下都有一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