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去八达岭陵园时是三月，车刚过八达岭长城收费站，路边突然跳出块蓝色指示牌——“八达岭陵园 1km”。顺着箭头往山谷里转，沿途的杨树逐渐让位于松树，等看见两扇挂着铜铃的朱红色大门，风里已经飘起松针和野桃花的香气，门楣上“八达岭陵园”五个金漆字，在阳光下闪着温和的光。
很多人问它的具体位置，其实用“长城脚下的山谷”形容最贴切——北京市延庆区八达岭镇八达岭林场东侧。说坐标的话，大概是北纬40°21′，东经115°59′，但更实在的是“离八达岭长城北八楼2公里”“在八达岭林场的东边”。第一次去的人总说“找着长城就找着它了”，其实没错——从长城往西北方向走，穿过一片松树林和苹果园，就能看见陵园的红门。
交通方式也不用犯愁。自驾的话，从市区走京藏高速（G6）到八达岭出口，跟着指示牌10分钟就到，全程60公里，北二环出发1个半小时。要是坐公共交通，先到积水潭站换乘877路长城专线，到八达岭长城站下车，打个车10分钟，车费20块左右。对了，每年4-10月旅游旺季，陵园会有接驳车从长城站直达，提前打客服电话问班次，能省不少力气。我有次带朋友来，就是坐接驳车上去的，司机师傅是延庆本地人，一路跟我们聊“山后的杏树是清朝就有的”“去年雪大，陵园的松树压断了好几枝”，倒像听了段本地故事。
其实比地址更难忘的，是周边那些“活的参照物”。站在陵园台阶上，往东看能看见长城的烽火台在山脊上蜿蜒，风大的时候，能听见长城上的游客喊“加油”；往西走1公里是八达岭野生动物园，有时候能看见长颈鹿的脖子从树后面伸出来；南边的苹果园是老周的，他在这儿种了30年苹果，说“陵园的人常来买，说这苹果甜，适合给先人摆供”。有次我碰见个阿姨，拿着一束菊花站在墓前，指着长城说：“我老伴儿生前最爱爬长城，说‘等我走了，就把我放能看见长城的地方’。现在好了，他天天能看见，我每周来，也能跟着他看。”风把她的花吹得晃了晃，花瓣落在脚边，我忽然觉得，这个地址不是一串冰冷的文字，是“和牵挂的人一起守着山河”的承诺。
最后提醒几个小 tips：导航别输错名字，是“八达岭陵园”不是“八达岭公墓”；冬天雪后山路滑，自驾要慢，最好带防滑链；春天山桃花开时，沿途风景像画儿，早来半小时，能在门口的石凳上坐会儿，闻闻花香；要是实在找不到，看见路边卖烤红薯的摊子就停下——那是老周的儿子摆的，他会指着路口说“往里走，红门就是”，热乎的红薯香飘过来，连风都变甜了。
其实说到底，八达岭陵园的位置，是“长城脚下”“山林之间”“能看见山河”的地方。找过来的人，未必只是找一个地址，是找一个“让牵挂有处安放”的地方——而当你站在红门前，看见长城在远处起伏，听见松涛在耳边响，忽然就懂了：原来最好的地址，从来不是经纬度，是“你抬头能看见他爱的风景，低头能摸着他走过的土地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