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北京的陵园，很多人会提到位于昌平区的炎黄陵园——不是因为它有多热闹，而是那片藏在燕山余脉里的静谧，连风都带着松涛的温柔。从市区开车过去大约40分钟，沿着京新高速往北，穿过几片挂着青枣的果园，就能看见陵园的入口——没有夸张的牌坊，只有两排高大的国槐夹道，树叶沙沙响，像在说“来了”。园区里的路是青石板铺的，踩上去没有硌脚的感觉，两边种着侧柏、银杏和玉兰，春天玉兰开得像云，秋天银杏落得满地金，连空气里都带着草木的香。
很多人问炎黄陵园的墓地价，其实没法用一句话回答——就像买房子要看户型、楼层、朝向，这里的价格也藏着“过日子”的讲究。最受欢迎的是树葬，一棵碗口粗的侧柏或者银杏下，挖个小坑埋着亲人的骨灰，墓碑是小巧的汉白玉牌，也就手掌那么大，刻着名字、生卒年，有的还会加一句“爱女，我们想你”。这种墓型的价格大概在3万到5万之间，受欢迎不是因为便宜，是因为“把人还给自然”——有个阿姨每年春天都会来浇树，说“我姑娘生前爱养花，现在树发芽了，像她在跟我打招呼”；还有个小伙子秋天会捡银杏叶，夹在笔记本里，说“这是爸爸给我的信”。
如果喜欢传统一点的，比如花岗岩立碑，带护栏和供桌的，价格就会高一些，大概8万到15万不等。位置也有说法——靠近园区中心小湖的“福位”，能看见湖水映着蓝天，价格会贵个2万左右；而靠边上的位置，紧挨着松树林，安静得能听见鸟叫，反而适合那些一辈子喜欢清净的老人，价格会低一点。我见过一对老夫妻，选了松树林边上的立碑，老爷爷说“我跟老伴儿一辈子住胡同，就喜欢听鸟叫，这里跟家里一样”，老奶奶在旁边笑，说“等我走了，就跟他挤一块儿，接着听鸟叫”。
其实选墓的人里，很少有一开始就问“最贵的在哪”的——更多人问的是“这里能不能种棵他喜欢的树”“墓碑能不能刻他写的诗”“冬天会不会有人帮忙扫雪”。有个姑娘，她爸爸生前是书法老师，最喜欢写“天道酬勤”，她就跟陵园商量，把这四个字刻在墓碑背面，还在旁边种了棵文竹——“我爸生前爱养文竹，说它‘瘦得有骨头’，现在文竹长起来了，绕着墓碑爬，像他在摸我的头”。还有个叔叔，妈妈去世前一直念叨想看牡丹，他就选了靠近牡丹园的墓位，每年四月牡丹开的时候，他会拍张照片，烧给妈妈看：“妈，你看，这花比去年开得还艳。”
炎黄陵园的好，其实不在价格清单上，在那些“看不见”的地方——每年清明，园区会免费提供白菊花和蜡烛，志愿者穿着红马甲，扶着行动不便的老人走墓道；冬天雪后，工作人员会凌晨四点起来扫雪，把每一条墓道都扫得干干净净，怕家属滑跤；要是家属想做本纪念册，服务中心的小姑娘会帮忙排版，把老人的照片、手写的信、孙子的画拼在一起，印成精装本，不收钱。有次我碰见个阿姨，拿着纪念册坐在墓前，翻到一页是孙子的画——画里奶奶抱着他吃西瓜，阿姨一边笑一边擦眼泪：“你看，小宇还记得你，他说奶奶在天上也能吃西瓜。”
其实说到底，问炎黄陵园的墓地价，不如问“这里能不能安放我的牵挂”。墓地不是一块冰冷的石头，是亲人的“家”，是我们往后岁月里的“念想”——就像园区门口的国槐，每年都会发芽，每年都会落叶，像亲人从没离开过；就像青石板路，踩上去的每一步，都带着我们的温度，从现在，到永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