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北京城区出发，沿京港澳高速往西南走四十分钟，就能看见万佛华侨陵园的大门。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种着两排银杏树，秋天的时候叶子黄得像撒了金，风一吹就飘下来，落在脚边。很多家属第一次来，都会先站在台阶上望一眼远处的山——西山的余脉在这里画了个温柔的弧线，山脚下的湖水映着蓝天，连风都带着点草木的清香气。这样的地方，连石头都像浸了温度，适合成为亲人最后的归处。
立碑这件事，说起来是给逝者安个“家门”，其实是给活着的人留个念想。去年冬天有位姓张的大哥，蹲在碑前用抹布擦碑身的雪，擦着擦着就红了眼睛：“我妈生前总说，等她走了，要个能看见太阳的地方。你看这碑的位置，早上的太阳刚好照在名字上，暖得很。”其实选碑哪里是选石头？是选妈妈喜欢的阳光，是选爸爸爱喝的茶的香气，是选那些没说出口的“我想你”。所以万佛的立碑价格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，而是藏着每一家的故事。
说到价格，其实万佛的立碑分几个档位，每一档都有不同的心意。最基础的是花岗岩碑，价格一般在一万五到两万五上下。碑身是简洁的长方形，用的是山东产的芝麻白花岗岩，质地结实，风吹雨打也不会变样。刻字用的是阴刻，墨色填进去，越久越沉稳。很多刚工作的年轻人选这种，不是因为便宜，是觉得“我妈生前最讨厌浪费，这样简单的碑，她肯定喜欢”。
再往上一点是汉白玉碑，价格大概三万到五万。汉白玉是从河北曲阳运来的，玉质细得能看见里面的纹路，像刚化的雪。碑身会刻点简单的花纹——莲花、云纹，或者逝者生前喜欢的花。有位阿姨选了刻菊花的汉白玉碑，说她先生生前爱养菊花，每年秋天阳台都摆满了，现在碑上的菊花雕得像要开起来，“他看见肯定高兴”。还有一种是带雕刻的，比如刻上逝者的书法作品，或者全家福的线稿，价格会再贵个一万左右，这种定制款最费心思，雕刻师傅要对着照片刻半个月，刻出来的线条连眼角的皱纹都像真的。
高端点的是定制碑，价格从八万到十几万不等。材质可能是进口的印度红或者山西黑，碑型也不一样——有的是弧形的，像张开的怀抱；有的是分体式的，碑座刻着山水浮雕。有次遇到一个客户，选了一款“山水碑”，碑身刻了逝者生前常去的香山，连香炉峰的轮廓都刻得清清楚楚，客户说：“我爸退休后每周都去爬香山，现在让他住在‘香山’里，也算圆了他的愿。”
其实选碑的时候，最该想的不是“贵不贵”，是“对不对”。比如逝者生前喜欢安静，就选靠里的位置，碑型简单点；要是喜欢热闹，就选靠近步道的，能听见路人的脚步声。还有一点要提醒：万佛陵园对碑的尺寸有规定，不能超过1.2米高，材质也不能用易碎的，所以选之前一定要问清楚工作人员，避免白跑一趟。
上周去陵园，看见一位小姑娘蹲在碑前放了束向日葵，碑身是最简单的花岗岩，刻着“妈妈”两个字。她摸了摸碑身说：“妈妈，我找到工作了，工资能养得起自己了。”风把向日葵的花瓣吹起来，落在碑角，连石头都好像软了一点。原来立碑从来不是结束，是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都藏在石头里，等着每一个春天的风，每一个秋天的月，慢慢讲给亲人听。
万佛的立碑价格表，不是一张纸，是一本写满故事的书。每一个数字后面，都是一个家庭的思念，都是一次“我想你”的告别。选对了碑，就是给亲人安了个温暖的家，让那些没说完的话，能在每一个清晨的阳光里，轻轻飘到他耳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