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巷口早餐店的艾饼香飘进阳台时，阿婆正蹲在地上整理香烛——再过十天就是清明，她要去给老伴扫坟。今年她没像往年那样急着出门，而是先拿起手机喊：“阿杰，帮我看看长青墓园的预约到哪天了？”这是佛山老人们今年清明的新习惯——提前约好时间，才能顺顺利利去见牵挂的人。
佛山的陵园不算少，但每年清明都像一场“亲情奔赴”。去年阿婆去扫坟，光是等停车场就花了40分钟，今年各个陵园早早就放出了预约规则。最受关注的佛山市殡仪馆陵园，3月20日起正式开启预约，截止到4月10日，每天8:00-17:00可通过“佛山市殡仪馆”微信公众号预约，也能去陵园现场服务中心或拨打8222xxxx电话登记；长青墓园更贴心，3月18日就开放了预约通道，线上（“佛山长青墓园”公众号）、现场、电话（8333xxxx）同步，还能实时查看当天客流量，避免选到“爆单日”；祥和墓园则是3月20日起接受预约，电话预约要注意下午5点后无人值守，尽量白天联系。我帮阿婆约的时候，选了4月2日上午10点，系统立刻提示“当前时段剩余30个名额”，赶紧点确认，她才放下心：“终于约上了，不用跟去年似的挤得慌。”
预约好只是第一步，有些细节得提前记牢。首先是带齐证件——陵园入口要核对预约人身份证，没带的话得重新登记，耽误跟先人说话的时间；然后是错峰祭扫，佛山市殡仪馆陵园的高峰在9:00-11:00，选8:00或12:00人会少很多，能安安静静擦墓碑、念近况；最关键的是文明祭扫，现在所有陵园都禁止明火，香烛、纸钱一律不能带，阿婆本来想带老伴最爱的“香茅蜡烛”，我赶紧劝她：“陵园有免费鲜花兑换点，用香烛换束菊花，一样的心意。”去年我试过，把菊花放在墓碑前，风一吹花瓣飘起来，比烟更温柔，老伴好像在笑。
说到佛山人的清明，总离不开“烟火气”。阿婆会提前三天做艾饼，花生芝麻馅裹着艾香，说是“先人爱吃热的”；还要带一段“清明蔗”，切成小段装在布袋子里，说是“让先人甜一年”——今年她没带太长的甘蔗，因为陵园规定物品不能超过半米，得按规矩来。路线方面，她本来想让儿子开车，我建议坐公交：“长青墓园有123路直达，从祖庙出发40分钟就到，不用找停车位。”她听了直点头：“还是你周到，省得我儿子绕圈子。”
清晨的艾饼香更浓时，阿婆已经把预约凭证夹在“清明手册”里——手册里有去年的照片、老伴的菜谱，还有今天的公交路线。其实清明从不是“赶时间的仪式”，而是“慢慢准备的心意”。就像佛山老人们说的：“先约好时间，再带着热乎的艾饼，才能好好跟先人说说话。”风里传来阿婆的声音：“老头子，我约好4月2日了，带热乎的艾饼，还有你爱的菊花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