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，我陪妈妈去九公山看外婆。出发前她攥着手机反复刷："去年清明预约得填三张表，今年不会又要找邻居帮忙吧？"我赶紧点开"九公山长城纪念林"公众号——没想到界面清清爽爽，点"预约祭扫"只要填姓名、日期、同行人数，再上传健康码截图，一分钟就拿到了预约码。妈妈凑过来看："这么简单？我还以为得提前三天准备呢。"
到园区门口时是上午9点半，预约通道的栏杆前没怎么排队。工作人员扫了眼我们的预约码，笑着说："进去直走200米有车位，今天人不多，能慢慢逛。"果然，木栈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，妈妈把百合放在外婆墓碑前，摸了摸碑上的刻字："妈，今年没挤，能多陪你说说话。"旁边的阿姨也在轻声念叨，没有往年的吵闹——去年这个时候，墓碑前挤得连放花的地方都没有，妈妈的眼泪都被人群冲得没时间流。
其实预约的好处，进了园区才真的懂。上周六我帮同事带东西去九公山，他说"以前怕预约麻烦，直接开车去，结果门口排了一小时队"，现在提前一天约好，扫码就进，省了大把时间。园区的保洁阿姨说："预约制实行后，每天控制在两千人以内，烧纸的少了，烟也没了，环境比以前好多了。"妈妈也点头："去年烧纸的烟呛得我咳嗽，今年连松针都干净，正好给外婆擦擦照片。"
再说说实用细节：如果是第一次去，记得提前1-2天预约，高峰时段（清明假期9-11点）最好选早上8点前或下午2点后；带好身份证，虽然不查，但万一要核对信息；园区里不能烧纸、放鞭炮，只能用鲜花或绢花——上周我看到有人带了纸钱，被工作人员温和劝住，换了园区提供的纸花，其实这样更环保，也更安静。
昨天遇到个常来的大爷，他说："我每周都来，预约成习惯了。以前挤得慌，根本没法跟老伴儿聊天，现在能坐半小时，给她剥个橘子，说说家里的事儿。"风里飘来玉兰的花香，妈妈把外婆的照片擦得发亮，说："其实预约不是限制，是给怀念留个位置——不用抢，不用赶，能好好跟亲人说说话。"
临走时妈妈回头望了眼墓碑，阳光照在"平安"两个字上。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舅舅："你看，今年没挤，我们陪妈坐了好久。"其实啊，预约这件小事，不过是让每一次重逢都更温柔——毕竟，怀念从来不是赶时间，是要慢慢来的。
所以打算去九公山的朋友别担心，预约流程真的不麻烦，提前点几下手机就行。比起挤得慌的见面，安安静静的陪伴，才是对亲人最好的心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