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春天总飘着杨絮，像撒了把碎雪，落在领口痒得人心尖发颤——这时候最容易想起要去扫墓。住在丰台的老人们常聚在小区凉亭里说："要选离家近、环境静的地儿，天慈墓园就挺好，我家老头儿在那儿，每天能闻着松针味。"上周陪邻居张阿姨去选墓，才真正摸清楚这儿的价格门道——不是冷冰冰的价目表，是藏在每块碑、每棵树里的"心意账单"。
天慈墓园在丰台王佐镇，挨着西六环，从丽泽桥开车过去沿京港澳高速转泉湖西路，约40分钟就能到。园子里种了大片银杏林，春天抽新芽时像挂着串绿珠子，秋天落金叶铺成小路上的"软地毯"；还有片小人工湖，湖边垂柳飘着，风一吹能听见湖水拍岸的轻响。管理员李哥说，这儿是1998年建的经营性公墓，手续贴在入口公示栏里，土地使用证、营业执照样样全，"老人们图个踏实，我们就得把实底儿摆出来"。
张阿姨一进园就问："小李，最便宜的墓多少钱？我预算不多，但得给老伴找个舒坦地儿。"李哥带我们先去了入口处的"福瑞区"——一排青灰石立碑整整齐齐，碑身刻着简单的"福"字，每块墓占地约0.8平米（北京单人墓合规面积），价格3.5万起。"这区离入口近，台阶都是防滑的，下雨扫墓也不滑，适合腿脚不好的老人。"李哥蹲下来敲了敲碑身，"石头是山东的青灰石，耐风化，放几十年都不裂。"往里面走是"银杏区"，这儿的碑型就活泛了：有的碑身刻着曲曲梅枝，有的带个小平台能放鲜花，还有的嵌着家人的合影——价格5万到10万不等。张阿姨站在一棵两人抱粗的银杏树下，摸了摸碑身的梅纹："我家老伴以前在厂子里当美工，最爱的就是画梅，这碑倒像他亲手画的。"再往深处是"湖景区"，挨着小人工湖，碑型全是艺术款：有做成翻开的书本形状，页边刻着"岁月静好"；有刻着手牵手的剪影，底下写着"来生还伴你"——价格10万起步，最高能到20万。李哥说："这区的位置金贵，能看见湖水，风里飘着荷香，很多年轻人想给父母选个'有温度'的地儿，就奔这儿来。"
我凑过去问李哥："哥，同样是墓，价格差出一倍多，到底差在哪儿？"他掰着手指头数："就四样儿——第一是位置，银杏区、湖景区是'景观位'，谁都想沾点自然气儿，价格自然往上走；福瑞区是'便捷位'，图的是扫墓不用绕远路。第二是碑型，传统碑是批量做的，艺术碑得定制，比如刻合影要找设计师排版，刻手写字得请书法老师写，成本能不高吗？第三是面积，单人墓0.8平米，双人墓1.2平米，合葬的话得加钱——毕竟要放俩碑或者合一个大碑。第四是服务，比如每年给墓区除草、清明送束菊花，这些服务一年两三百，很多人觉得'花点钱让老人体面'，也算进了总价里。"李哥顿了顿又说："其实选墓不是越贵越好，得看需求——比如家里老人爱静，就选银杏区的林间位，不用非要挤湖景；要是想省点钱，福瑞区的碑也不差，一样结实、一样清净。"
张阿姨最后选了银杏区的一块墓：碑身刻着梅枝，带个小平台放鲜花，价格7.2万。她蹲在碑前，把带来的白菊花轻轻放在平台上，摸着碑身说："老伴，这儿能听见银杏叶响，像你以前给我唱《空城计》的调调，你肯定喜欢。"离开前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