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清明前后，北京城里的风总带着点草木的香——那是昌平方向飘过来的，天寿陵园的梨花开了，银杏抽新芽了，总有人攥着鲜花、捏着旧照片，顺着公交线往那片安静的山岗走。对于第一次去的人来说，“怎么坐公交”像道小难题，但常往这儿跑的人都知道，那些路线早被牵挂磨成了熟门熟路。
说到最顺的通勤线，肯定是345快路。它从德胜门枢纽站出发，沿着京藏高速往北钻，过了清河、沙河，大概40分钟就到“邓庄”站。首班车是德胜门5:30发出，刚好赶得上清晨的风；末班车21:00，但陵园17:00就闭园，不用熬太晚。下车往西北走800米，路边有卖白菊的小摊，10块钱一束，裹着透明玻璃纸，风一吹就晃——顺着小摊的方向走，就能看到天寿陵园的朱红色大门。
要是想顺路逛十三陵，选872路准没错。它从德胜门出发，首班6:00，会经过居庸关、长陵，最后停在“天寿陵园”站。这车的好处是能看沿途的山景，春天有桃花绕着长城开，秋天有红叶落满山路，但要是只奔着陵园去，345快更省时间——毕竟高速比景区路快15分钟。还有昌平区内的昌11路，从昌平北站出发，首班5:40，经过昌平西关、邓庄，直接到“天寿陵园”站。要是你从昌平城区过来，坐这趟车最方便，下车走500米就到，沿途有便利店能买水，还有卖煎饼的摊子，要是没吃早饭，顺路垫垫肚子。
坐公交的小技巧得提前说——早高峰德胜门人多，建议提前10分钟到，不然345快的座位得抢；要是带老人去，尽量选车头的位置，稳当；下车后要是分不清方向，别不好意思问路边的清洁工阿姨，她们都知道“天寿陵园往哪走”。还有换乘的事儿，从市区过来最好先坐地铁2号线到积水潭站，出A口往西走200米就是德胜门枢纽站，比坐公交到德胜门快10分钟——尤其是早高峰，地铁不堵。最后得提醒一句，陵园下午5点就闭园，要是坐首班5:30的车，上午9点就能到，刚好能慢慢逛，要是赶晚了，可得盯着时间往回走。
其实去天寿陵园的公交路线，从来都不是冰冷的站点列表。那些清晨的首班车里，有捧着鲜花的年轻人，有拄着拐杖的老人，有互相搀扶的夫妻——他们带着思念，沿着同一条路线往同一个方向走。有时候你会发现，公交上的人不怎么说话，但手里的东西都很整齐：一束用报纸包着的白菊，一盒还热着的桂花糕，或者一张泛着黄的旧照片。路线是固定的，但每一次出发的心意，都是独一无二的。就像首班车的风里，总带着点草木的香——那是牵挂的味道，顺着公交线，飘得很远很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