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身边不少朋友问，想给家里老人选生态葬，北京周边有没有靠谱的地方？其实怀柔的九公山陵园早就成了生态葬的“热门选项”——沿着京承高速往北，过了黄花城水长城不远，九公山的轮廓就藏在燕山余脉的翠色里，连风里都带着松针的香气。
九公山的树葬区里，树的种类分得挺细。最常见的是侧柏和油松，树形挺拔，养护起来也省心，起步价大概在3万元左右。如果想选寓意更好的银杏或者国槐，价格会往上浮1-2万——毕竟银杏象征“长寿”，国槐是北京的市树，很多人冲着这份情怀愿意多花点。树葬的位置也有讲究，靠近园区主干道或者景观湖的位置，价格会比深处的略高，但差别不大，主要是方便家人平时去看望。每棵树都会配一个定制的金属牌，刻着亲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，陵园会负责定期浇水、修枝，不用家属自己跑。我碰到过一位叔叔，选了棵国槐树葬位，他说儿子小时候在槐树下拍过照片，现在把老伴儿放在这儿，“就像还跟我们一起守着老日子”。
草坪葬的感觉更开阔。九公山的草坪葬区铺的是马尼拉草，这种草韧性好，冬天也能保持浅绿，不会像有些草那样一到冬天就成了“黄地毯”。墓碑是嵌入式的卧式碑，材质大多是米白色花岗岩，碑面打磨得很光滑，刻字用的是烫金工艺，阳光下泛着温温的光。基础款的草坪葬大概在2.5万元左右，如果要选带小型立式碑的款式，价格会到4万上下——不过立式碑也就半米高，碑顶雕了朵小莲花，远远看过去，像是从草坪里“长”出来的。草坪葬区每两排之间都种了月见草，夏天开黄色小花，秋天结细蒴果，有次我看见个小朋友蹲在那儿捡种子，妈妈说“这是爷爷给你的小礼物”，瞬间鼻子就酸了。
其实大家选生态葬，除了价格，更在意“是不是真的融入自然”。九公山的树葬区没有围墙，树与树之间留着宽宽的步道，能容得下一家人并肩走；草坪葬区没有明显的边界，草浪连着树影，连风都走得慢。陵园的工作人员说，每年清明，树葬区会免费提供树苗，家属可以自己种一棵小树苗，“等小树长大，就跟原来的树一起陪着亲人”。至于费用里包含的服务，树葬的树每年会做一次枯枝修剪和病虫害防治，草坪葬的草每个月修剪一次，这些都是写在合同里的，不用额外掏钱。
那天离开的时候，夕阳把整个陵园染成了橘红色，树影拉得很长，草坪上的碑面泛着光。忽然明白，选树葬或者草坪葬的人，不是怕花钱，是怕亲人在冷冰冰的墓碑里“孤单”——而九公山的树，九公山的草，把“离别”变成了“陪伴”，让每一次想念，都有了具体的模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