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风一入秋就带着点草木的清香气，上周陪邻居张姨去昌平看墓，车刚过回龙观，远处燕山的轮廓就漫进车窗——这大概是为什么，北京家庭选墓时总先想起昌平。北靠燕山余脉，南临京密引水渠，离市区不过40分钟车程，既沾着“上风上水”的好格局，又不会因为太远让祭扫变成负担，难怪成了很多人的“第一选择”。
张姨坐在副驾上翻着手机问：“你说现在昌平墓地得多少钱？我儿子说预算有限，但也想找个像样的地方。”我特意提前查了最近的行情——昌平墓地现在的起步价是19300元。这个价格对应的大多是基础款的生态穴位：比如小型树葬的树坑，或者紧凑款的立碑，位置不算园区最核心的“C位”，但胜在规划整齐，周边有草坪和矮松，日常有专人维护。张姨捏着手机算：“1万9……比我想的实在，毕竟这位置离家里近，以后我和儿子过来也方便。”
其实选墓哪是只看“起步价”那么简单？昌平的陵园像散落在山脚下的珍珠，每个都有自己的“脾气”。比如靠近十三陵神道的某陵园，靠山的位置能听见山风穿过松林的声音，立碑款要3万多；而南边靠近兴寿镇的陵园，主打“花园式墓区”，每排墓碑旁都种着月季和蔷薇，价格会比起步价高1万左右；还有主打“公益属性”的陵园，树葬和花葬只要19300元，连刻字和管理费都包含在内——说到底，价格差的不是数字，是“环境匹配度”：喜欢安静的选靠山的，爱花的选有花园的，想省钱的选基础款，总能找到贴合心意的。
那天从陵园出来，张姨蹲在路边摸了摸一棵银杏的树干：“我家老周生前最爱养鸟，要是能选个有树的地方就好了。”我指着不远处的树葬区：“你看那片，每棵树下都有个小牌子，春天有麻雀飞过来，秋天银杏叶落一地，正好符合老周的脾气，价格就是起步价19300元。”张姨眼睛亮了：“那敢情好，他要是知道能‘住’在树底下，肯定高兴。”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从来不是“越贵越好”。我见过花5万选了山景墓的家庭，也见过坚持选19300元树葬的子女——关键是能不能接住逝者生前的“小爱好”：比如爱听戏的选离社区文化中心近的陵园，爱下棋的选有石桌石凳的园区，哪怕是最基础的起步价，只要藏着对逝者的心意，就比任何昂贵的装饰都暖。
昌平的夕阳把山尖染成橘红色时，张姨握着陵园的资料说：“回去和儿子商量商量，就选那个树葬吧。老周以前总说，死后想变成一棵树，这不正好嘛。”风里飘来桂花香，我忽然觉得，选墓从来不是“买一块地”，是给逝者找个“家”——这个家的价格可以是19300元，也可以是3万5万，但最珍贵的，是里面装着的“心意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