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山雾掠过门头沟的山腰，不少捧着菊花的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万佛公墓方向走——对于要去祭扫的人来说，比山路更让人挂心的，是“今天能不能进去？”“得赶几点的门？”这些落在生活里的小问题。毕竟，去见想念的人，最怕的就是“赶不上”。
万佛公墓的营业时间其实很懂人心。周一到周五是常规的早8点到下午5点，赶上周末或者清明、中秋这样的法定节假日，会提前半小时开门——早上7点半就能进园。问过门口的保安师傅，他说这是“怕周末人多，大家堵在山路上急”。确实，周末的山脚下常停满车，早半小时开门，既能错开市区的早高峰，也能让大家在园子里多留会儿，不用慌慌张张地“赶时间”。
不过现在去万佛公墓，得先记着“预约”这回事。尤其是清明、冬至的祭扫高峰，公墓会在公众号上开线上预约通道，填好姓名、电话和祭扫时间就行，不用排队拿号。要是没预约直接去，也不用急，门口的工作人员会帮你登记，就是可能得等个十来分钟——毕竟得控制园内的人流量，避免太拥挤。山路上有几个卖鲜花的小摊，是本地阿姨摆的，菊花用旧报纸裹着，花瓣上还沾着晨露，10块钱一束，比市区花店的还新鲜——要是忘了买花，在这儿买一束也挺好，带着点山脚下的烟火气。
进了园门，石板路沿着山坡往上延伸，两边的松柏长得很密，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，把地面映得斑斑驳驳。偶尔碰到穿制服的工作人员，问个墓区方向，他们都会停下脚步，用手比划着说“往左走第三个岔口，看见那棵老槐树没？就在树后面”，语气像邻居大叔一样亲切。有一次我帮朋友找墓，工作人员还陪着走了一段，说“这片坡有点陡，踩稳石板再走”，手里还扶了扶我肩上的包——明明是陌生人，却让人觉得暖。
快到闭园时间时，广播里会响起温柔的女声：“各位家属，园区即将闭园，请您整理好物品，注意脚下安全。”要是还没逛完，也不用急，工作人员不会催你，只会站在路口的树底下等着。有次我碰到一对老夫妻，坐在墓前的石凳上，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嘴里念叨着什么。工作人员就站在不远处的松柏下，直到老夫妻慢慢站起来，才上前扶了一把，说“阿姨，我扶您下去，台阶滑”。那样的场景，比任何“服务规范”都让人安心。
其实对于祭扫的人来说，营业时间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，而是“能不能好好陪亲人”的底气。万佛公墓的时间安排里，藏着对这份心情的理解——早一点开门，让你赶上清晨的风；晚一点闭园，让你把没说完的话都说完。山路上的鲜花摊、工作人员的提醒、松柏间的阳光，所有的细节加起来，都是“好好告别”的温柔注脚。
要是你下次去门头沟万佛公墓，不妨早一点出门，在山脚下买束带着晨露的菊花，沿着石板路慢慢走，不用急着赶时间——毕竟，最珍贵的相遇，从来都不是“赶点”，而是“刚好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