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姨最近总往通州宋庄跑，手里攥着老伴的照片，想选个“能扎根”的地方。她跟邻居念叨：“上次听人说有‘黑公墓’，没手续不说，说不定哪天就被拆了，到时候连老伴的骨灰都没处放——这种心病，比难过还熬人。”其实像张阿姨这样的顾虑，戳中了很多选墓家属的“软肋”：买墓不是买件家具，买的是往后几十年的安心，“合法”两个字，比什么风水说辞都实在。
说到极乐园的合法手续，最核心的是那几个“拿得出手”的硬凭证。我跟着张阿姨去咨询时，工作人员直接把两份证件复印件铺在了茶几上——一本是北京市民政局核发的《经营性公墓经营许可证》，编号清晰印着“京民殡经许字第××号”；另一本是国土资源部门颁发的《国有土地使用证》，土地性质明确标注“殡葬用地”。“这俩证可不是随便办的。”工作人员说，“经营性公墓得先过区民政部门的初审，再报市民政局终审，光土地手续就得跑国土、规划、环保好几个部门——要是土地性质不对，或者选址不符合城乡规划，根本拿不到证。”张阿姨掏出手机查了民政局官网的“公墓名录”，果然在经营性公墓列表里找到了极乐园，备注栏还标着“2023年度审验合格”。
其实比“拿证”更重要的，是“持续合法”的监管。通州民政局社会事务科的李姐告诉我，他们对辖区内的经营性公墓实行“动态管理”：每年都会上门查三次——清明前查祭扫秩序和安全，年中查墓位销售合同（重点查有没有违规卖“活人墓”），年底查服务规范（比如有没有强制消费、有没有拖欠员工工资）。“去年我们查极乐园的时候，发现有个销售人员跟客户提‘终身免费维护’，立刻让他们整改——因为按照规定，公墓只能承诺‘长期维护’，不能用‘终身’这种绝对化表述。”李姐说，“监管不是‘一证了之’，是要让公墓的每一步都踩在规矩里。”我在极乐园门口看到，民政部门的投诉电话就贴在显眼处，下面还附了一行小字：“如有违规，请直接拨打，24小时响应。”
住在宋庄的老周是极乐园的“老住户”，五年前给去世的妻子买了墓。他跟我说：“我选这儿不是因为离得近，是因为‘稳’。每年清明前一周，公墓都会发短信提醒我‘该扫祭了’，门口还有民政部门设的便民点，免费给我们发鲜花、收烧纸。有次我发现墓位旁边的树歪了，给公墓打了个电话，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扶直了——要是没手续的黑公墓，能有这服务？早卷钱跑了。”旁边扫墓的陈阿姨也接话：“我闺女一开始不让我选这儿，说怕没手续。结果她去查了民政局的名录，又跟门口卖水果的大姐聊了——大姐说‘极乐园在这儿十几年了，每年清明民政的人都来，要是有问题早被查了’，闺女才松口。”
说到底，判断公墓合法不合法，从来不是看“嘴上说什么”，而是看“实际有什么”：有没有盖着红章的证件，有没有持续在场的监管，有没有老用户的口碑。极乐园的合法手续，不是挂在墙上的“装饰”，是民政部门一页页审出来的，是监管部门一年年查出来的，是住户们一句句传出来的。张阿姨最后定了极乐园的墓，她捧着老伴的照片站在墓区里，风把照片吹得轻轻晃，她笑着说：“我跟老伴说，这儿稳当，你在这儿，我往后也能踏实过日子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