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渤海镇，栗子园里的花刚落，新叶裹着嫩黄的小栗子，风一吹，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清苦。长城脚下的村落还留着晨雾，巷子里的老槐树挂着鸟窝，路过的阿姨端着刚熬好的玉米粥，笑着跟邻居打招呼——这样的地方，总让人想起“归处”两个字。最近常有朋友问：“渤海镇有墓地吗？想给家里老人找个能守着山、挨着熟土的地方。
其实渤海镇确实有墓地，但多是村级公益性公墓。比如渤海所村的公墓在村西头山脚下，顺着村路绕过两棵老柿子树就是。这种墓地只给本镇户籍居民用，不对外销售，价格低，由村里统一管理——青石板小路旁，每排墓碑前都留着种月季的小花坛。去年陪朋友去时，管理员大叔说：“抬头能看见慕田峪长城，下雨时山雾漫上来，像给先人盖了层软被子。”还有庄户村的公墓在栗树林里，每块墓地挨着栗子树，秋天栗子落进墓前石槽，保洁阿姨会捡来分给扫墓的人：“这是老人给的‘福果’。”
为什么有人愿意选这儿？说到底是“接地气”。家里老人总说：“埋在熟土地里，做梦都能闻见栗子香。”渤海镇离怀柔城区20分钟车程，却保留着最浓的乡村气——墓地里没有华丽雕塑，墓碑用本地青石板刻，写着“生于渤海所，归于渤海所”。上次跟扫墓的大姐聊天，她指着山坡说：“我爸以前在那片栗子园摘栗子，现在埋在这儿，每天能看着自己种的树，我觉得他没走，就是换了地方守园子。”还有人图“安静”：没有城里墓地的嘈杂，扫墓时能坐下来跟老人说话，听风穿栗子树的声音，像老人以前摇蒲扇的动静。
不过要先搞清楚“合法”二字。公益性墓地不能对外卖，若有人说“能帮你搞到”，一定要问：有没有镇政府备案？是不是本村居民？实地考察时要看管理情况：有没有专人打扫？有没有价格公示？去年有朋友差点上当，所谓“渤海镇墓地”竟是非法土葬点，后来查镇民政科才知道没备案。想查合法墓地也简单，打渤海镇民政科电话（61631234），或去怀柔区民政局官网查“公益性墓地名录”。
站在渤海所村公墓边望长城，风里又飘来栗子花香。其实墓地从不是终点，是“牵挂的落点”——老人埋在熟土里，子女扫墓时能想起摘栗子的日子，能听见邻居喊“吃粥啦”，能看见长城上的云慢慢飘。这样的地方，才是归处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