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在楼下早点铺啃油条，邻座张阿姨举着豆浆杯跟老板唠：“你家小子不是跑建材的嘛，知不知道北京周边公墓多少钱？我家老头非说要提前订，可我连个底数都没有。”这话戳中了不少北京人的心事——生老病死里，“归处”是最实在的牵挂，可公墓价格这事，真得掰碎了说。
北京的公墓像摊开的老地图，每个区域的价格都带着烟火气。城区里的陵园，比如海淀的万安、朝阳的长青，挨着市中心的“黄金地”，立碑墓起步就得12万，要是占着个能看荷花池的位置，直奔20万去；远郊的昌平、怀柔就不一样了，顺着京承高速往东北开，不到一小时就能摸着怀柔的山，这儿的公墓像藏在林子里的“老邻居”，价格比城区温柔一半还多。
说到怀柔的公墓，最常被提起的是凤凰山陵园。上周末陪朋友去看，车刚拐进山脚下的小路，就闻见松针的清苦味儿——陵园顺着山坡铺开，每排墓前都种着山桃，春天开得满坡粉。接待的李姐递来一杯温茶水，说：“咱这儿的立碑墓，中等位置的大理石款，8万出头；要是想环保点，后面山上的树葬才3万，选棵油松，把骨灰埋在树底下，牌位就嵌在树干上，每年清明浇浇水，比烧纸还踏实。”旁边的展架上摆着墓型照片，有的刻着梅兰竹菊，有的雕着简单的云纹，李姐指着其中一张笑：“这是去年卖得最好的‘平安款’，石材用的是山东白麻，耐冻，刻字也清楚，上个月刚卖了第十个。”
除了凤凰山，怀柔还有个九公山长城纪念林，算是“景观款”的代表。朋友之前做过功课，这儿能望着慕田峪长城的烽火台，山脚下还有片湖水，环境跟景区似的。价格也比普通陵园高些——立碑墓起步10万，要是占着能看长城的位置，得15万左右。李姐补充：“其实价格里藏着不少‘看不见的事儿’——比如石材，花岗岩比大理石贵2000，因为冬天不会裂；前排的墓比后排贵1万，就因为祭拜不用爬台阶；还有陵园的维护费，每年几百块，涵盖了除草、修碑、扫落叶，这些都是要算进总价里的。”
买公墓可不是“拍脑袋”的事，得攥着几个“实诚理儿”。首先得看“红本子”——没有民政部门发的《公墓经营许可证》，再便宜也不能碰，不然哪天陵园被拆了，连骨灰都没地儿放；其次得算“交通账”——怀柔的陵园虽好，要是家里没车，得看有没有公交能到，比如凤凰山门口就有H23路，从怀柔城区坐20分钟就到，不然每次祭拜都得打车，来回一百块，时间长了也是负担；最后得挑“热乎气儿”——有的陵园卖完墓就不管了，草长半米高都没人割，有的却能帮着代烧纸、代献花，甚至逢年过节给墓前挂个红灯笼，这些细节比“高价景观”更暖人心。
离开凤凰山的时候，夕阳把山尖染成橘红色，朋友摸着一棵山桃树的树干说：“原来选公墓不是选贵的，是选个‘能念想’的地方。”可不是嘛，北京的公墓价格里，装的是对亲人的牵挂——8万的立碑也好，3万的树葬也罢，能让后人站在墓前的时候，想起老人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的样子，想起他说“等我走了，要选个能听见鸟叫的地方”，那就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