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北京的陵园，很多人会先想起天山陵园——这座藏在昌平燕山脚下的园子，大概是因为它离市区不算远，从北五环开车过去也就40分钟，又守着山清水秀的景致，成了不少家庭的选择。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秋天，柏油路两旁的国槐落着金黄的叶子，园区里的草坪还留着夏天的绿意，墓碑大多藏在冬青和月季后面，没有想象中那么肃穆，倒像个安静的公园。
其实天山陵园的价格没那么“神秘”，连门口的保安师傅都能跟你聊两句：“主要看你要啥样的墓，还有选哪块地儿。”我后来跟园区的销售聊过，才明白价格的门道全在“细节”里。最基础的是立碑墓，比如传统的花岗岩立碑，面积大概1平方米左右，刻着简单的“先考先妣”和生卒年，价格基本在8-12万之间——这个价位是大多数家庭的选择，不算贵，但也不“将就”。要是想要更宽敞的家族墓，能放3-5个骨灰盒的，得选那种双穴或多穴的立碑，价格就得20万往上了，材质也得选更厚重的，比如进口的印度红花岗岩，摸起来更光滑，刻字也更清晰。还有近年流行的生态墓，比如树葬，就是把骨灰埋在树下，立个小铜牌当标记，价格才3-6万，位置在园区最东边的生态区，周围都是松树和玉兰，春天能闻见花香，夏天有树荫挡太阳，不少年轻人觉得这种方式更“环保”，也更符合老人“回归自然”的心愿。
同样的墓型，位置不同价格也差不少。我见过一对老夫妻，特意选了靠山脚的位置——站在墓前能看见远处的山尖，老太太说：“我家老头生前爱爬山，选这儿他能‘看’着山。”这种靠景观的位置，比园区中间的贵1-2万；要是挨着景观湖的，价格还要再高一点，因为湖边有柳树和石凳，祭奠的时候能坐下来歇会儿。不过销售说，其实园区里没有“不好”的位置，只是看个人偏好——有人喜欢安静的角落，比如靠近竹林的地方，虽然离主干道远，但没什么人打扰；有人想要方便的，比如靠近停车场的位置，不用走太远就能到，适合腿脚不好的老人。
除了墓价，还有些“隐形费用”得提前知道。比如管理费，天山陵园是每年收墓价的5%，每20年交一次——比如10万的墓，20年管理费就是1万，这个钱是用来维护园区的，比如修剪绿植、清理墓碑、修路灯，我去的时候看见工人在给冬青打药，销售说“这钱花得值，不然园子乱了，谁愿意来？”还有安葬费，大概1000-2000元，包括骨灰盒放置、封穴、刻字的后期处理，这些都是一次性的，不用每年交。至于“能不能讲价”，销售笑着摇头：“我们是正规陵园，价格都是民政局备案的，没有‘折扣’一说，但清明节前后会有活动，比如送个祭祀用的铜炉，或者免安葬费，算下来也能省点。”
其实选陵园说到底是选“安心”。天山陵园是北京市民政局批准的合法陵园，手续齐全，我见过他们的资质证书，就挂在销售处的墙上。园区的服务也很贴心：祭奠日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引导停车，不会堵在门口；门口有免费的茶水和休息区，累了能坐会儿；甚至有专门的保洁阿姨，会帮着擦墓碑上的灰尘——我上次去的时候，看见阿姨在擦一块汉白玉墓碑，擦得锃亮，她说“这家人不在北京，半年才来一次，我帮着擦干净，他们来了也放心。”
那天离开的时候，我站在园区门口的台阶上望了望，远处的燕山蒙着一层薄雾，园区里的月季开得正艳。其实价格只是个数字，重要的是这里能给逝去的人一个“家”，给活着的人一个“念想”——就像销售说的：“我们卖的不是墓碑，是一份安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