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陪妈妈去长安园给外婆祭扫，刚进大门就碰到两位阿姨拽着工作人员问：“你们家骨灰林到底多少钱一个？我看网上说啥的都有，靠谱不？”工作人员笑着把她们让到休息区，递了杯温水才开口——这场景倒让我想起，最近总有朋友问我长安园骨灰林的价格，好像大家都怕踩坑，又想找个踏实的地方安置亲人。
长安园在西安南郊，挨着秦岭北麓的浅山，园子里的树都是种了二三十年的，侧柏、国槐、女贞子长得密，走在步道上能闻见松针的清苦味。其实早几年我就听说过这儿，朋友说它是西安“最有烟火气的公墓”——不是说吵闹，是连林位旁边都种着月季、三角梅，不像有些地方光秃秃的。可能就是这份“活气”，让不少人愿意选这儿。
关于价格，那天我凑过去听了个明白。工作人员拿价目册翻给阿姨们看：“咱们骨灰林分三个主要区，最便宜的是西北边的‘柏翠园’，单穴位18800起，双穴加3000；中间的‘梅香苑’靠中心步道，能看见小池塘里的睡莲，单穴26800；要是想要艺术碑或者定制款，就得去‘兰馨阁’，那儿的碑能做浮雕，比如刻老人喜欢的花鸟、书法，或者把生前的照片做成影雕，单穴起步45000，最贵的一款带汉白玉围边的，要68000。”旁边穿藏青色外套的阿姨皱着眉算：“我家老头去年走的，当时问别的公墓要2万多，你们这倒没贵多少，但为啥有的位置差这么多？”工作人员笑着解释：“主要是位置和配套——‘柏翠园’挨着侧柏丛，虽然偏点但安静，夏天不晒；‘梅香苑’有四季桂，秋天风一吹满院子香；‘兰馨阁’是设计师专门做的，碑型不像传统的那么方，还能加逝者的生平小传，比如写‘爱种花的老教师’‘养了三十年猫的阿姨’，这些细节都是要成本的，但确实更有纪念意义。”
后来我跟门口的保安师傅聊天，他说其实长安园的价格“稳”了好几年，没乱涨过。“你看这园子里的草，每周都有人剪，树也定期打药，上个月有棵槐树歪了，连夜就找工人扶起来。”他指着远处的监控摄像头：“24小时盯着，别说丢东西，连野猫翻垃圾桶都能看见。”还有次我帮邻居阿姨办手续，工作人员特意提醒：“要是你们清明没时间来，我们可以帮着献束白菊，不收钱；要是想给老人刻点啥，我们有合作的刻字师傅，比外面便宜三分之一——上次有个姑娘把她妈生前织的围巾图案刻在碑上，就花了800块，比她找的外面的店省了500。”
其实选骨灰林不用盯着“贵的”，得选“对的”。我认识个大姐，给父亲选了“柏翠园”的位置，就在侧柏丛里，她特意买了几盆多肉放在碑前：“爸爸生前喜欢养多肉，这里阴凉，刚好适合。”还有个年轻人，给奶奶选了“梅香苑”的普通碑位，却加钱把奶奶生前的口头禅“慢慢来，急啥”刻在碑侧，他说：“奶奶总怕我忙得吃不上饭，刻这句话在这儿，我每次来都能想起她的声音，比买贵的碑有用多了。”工作人员也说，最近还有小优惠——要是子女一起买双穴，能减1000块，或者送一年的绿植维护，其实算下来更划算。
临走的时候，我看见休息区的墙上贴了张纸条，是位客户写的：“谢谢你们把我妈妈的位置留在月季丛边，她生前最爱的就是月季，现在每次来都能看见花，像她还在一样。”字里行间的温度，倒比价目册上的数字更让人安心——原来选骨灰林，选的不只是一个“位置”，更是给亲人留个有温度的“家”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