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陪妈妈去长青园看外婆，她坐在班车的窗边，手指轻轻摩挲着包上的刺绣——那是外婆生前给她绣的。窗外的杨树影掠过她的白发，她忽然说：“还是坐班车好，不用你爸找停车位，不用我记路牌，上次自驾绕了半小时，差点误了和你外婆‘约好’的时间。”
其实像妈妈这样的人很多。我们总说“思念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”，可真正走起来，最怕的是“找不到路”：自驾怕堵在京藏高速的早高峰里，打车怕司机不认识长青园的后门，倒三趟地铁又要抱着鲜花挤得花瓣都蔫了。这时候长青园的班车就像根“定海神针”——橙黄色的车身停在东直门枢纽站的站牌下，玻璃上贴着“长青园专线”的贴纸，你只要走过去，就能把“怎么去”的问题，交给熟悉路的人。
说到具体的路线，长青园的班车主要以东直门枢纽站为起点——这是北京东边最“通”的交通枢纽，地铁2号线、13号线在这里交汇，哪怕你从通州或者顺义过来，倒一趟地铁就能到。班车的路线不算复杂：从枢纽站出发，沿着东直门外大街往西，会经过雍和宫地铁站（换乘5号线很方便），再往北拐进安定门内大街，路过国子监的红墙，接着过安贞桥，上京藏高速，大概40分钟就能稳稳停在长青园的正门口。工作日的时候，每天有两班车，8点和9点半各一班；周末或者清明、中元节这样的日子，会加开7点半的早班——毕竟大家都想赶在清晨的风里，把第一束花放在亲人的碑前。要是你住在安贞桥附近，也不用跑东直门，班车会在安贞桥西站停一分钟，大概8点20分到，记得提前站在站牌下等，别让车跑了。
再熟的路线也有“小变化”。去年秋天京藏高速修路，班车临时改走了北五环，我因为没查信息，差点在东直门等错车。后来才知道，要查最新路线其实很简单：要么提前一天看长青园的官方公众号（里面有“班车动态”板块，更新得很及时），要么打客服电话010-82913344问——接线员会耐心告诉你“今天的车走哪条路”“哪个站不停了”。还有几个小细节要记牢：班车票价是5块钱，上车刷公交卡或者扫微信都行，不用提前买；车上有两排行李架，带的鲜花篮、水果盒或者外婆爱吃的桃酥，都能放上去，不用担心被挤坏；要是带了老人，记得上车跟司机师傅说一声，他们会把前排的爱心座椅留给你——上次我带妈妈坐班车，师傅还主动帮她把轮椅搬上了车，说“阿姨，慢点儿，不急”。
最让我暖心的是上个月的事。那天是外婆的忌日，我坐早班班车，旁边坐着位穿藏青色外套的老爷爷，手里攥着一把野菊花——花瓣上还沾着露水，说是在楼下小花园摘的。司机师傅看到了，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纸袋子，递给他说：“大爷，把花装起来吧，风大，别吹碎了。”老爷爷笑着接过，说：“我每个月都坐这趟车，你们师傅都认识我。”后来聊天才知道，老爷爷的老伴儿葬在长青园，他不会开车，也不敢坐地铁，就靠着这趟班车，每个月来一次——“班车师傅像我儿子似的，有时候会帮我拎祭品，有时候会给我留个热乎的包子”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，所谓的“班车路线”，从来不是地图上的线条，是从“我想你”到“我来了”的桥：司机师傅的一句提醒，行李架上的一个空间，甚至递过来的一杯热水，都是桥面上的“防滑纹”，让思念走得更稳。
现在每次坐班车，我都会盯着窗外的树影发呆——风里飘着槐花香，或者桂花香，或者冬天的煤炉香，就像外婆生前的味道。班车稳稳地往前开，路过雍和宫的香火，路过安贞桥的车流，路过京藏高速的夕阳，最后停在长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