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的风裹着槐花香往鼻子里钻，我拎着盒绿豆糕往天山陵园走——上次来还是去年冬天，今儿特意选了个周三，想着人少。路口的梧桐树刚抽新叶，阳光碎碎地洒在柏油路上，走到入口处，正好听见个小伙子问保安：“今天用预约不？”保安笑着摆手：“今儿不是高峰，直接进。”我跟着进了门，踩着石板路往里头走，想起去年清明那回，可真是挤得够呛。
其实天山陵园平常日子不用预约——比如周一到周五，或者非祭扫旺季的周末，你拎着花、拿着水果直接来就行，门口的安保顶多问一句“去哪个区”，指个方向就让进。但到了几个关键时候，可得提前约，不然得排队。比如说清明前后那10天，一般是4月1号到10号，不管周几，都是人挤人；还有冬至前一周，大概12月15号到22号，老南京讲究“冬至大如年”，家家户户都要去烧纸；中元节更不用说，农历七月十五当天，园子里肯定得限流。对了，要是赶上三月底的周末——比如3月最后一个周六周日，离清明就差几天，那也得预约，我去年3月26号来，没约就排了20分钟队。
为啥要预约啊？还不是人太多。去年清明我起晚了，9点多才到，入口处的队伍绕了俩弯，全是没预约的。旁边阿姨戳戳我胳膊：“姑娘，你也没约啊？我去年排了40分钟，今年学乖了，提前三天约了8点的号。”保安大哥过来维持秩序，说：“昨天一天接待了一万二千人，要是不控制，园子里能挤得转不开身，万一踩着小孩或者老人，那多糟心。”我后来进去的时候，果然见着主干道上全是人，烧纸的亭子里排着长队，连海棠花树底下都站满了人——要是没预约，真得等半天才能轮上。
预约其实挺简单的，我教你啊：先关注“天山陵园服务号”，底下菜单栏有个“祭扫预约”，点进去填身份证号、墓位编号（要是记不住，带好上次的缴费单就行）、同行人数，再选个时间段——比如8-10点、10-12点、14-16点，选好提交，手机立马收到个二维码，到时候扫码就能进。要是不会用智能手机，门口有台预约机，或者找工作人员帮忙，他们都会耐心教你。对了，得提前1-3天约，清明的时候得提前3天，不然可能没号了。
要是你不想挤高峰，还有俩招：要么早起——比如7点半就到，那时候园子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鸟叫，能好好跟长辈说说话；要么选下午2点以后，太阳没那么毒，人也散得差不多了。要是家里老人腿不好、不方便出门，陵园还有代祭服务——你提前跟工作人员说，他们会帮你摆上水果、烧柱香，拍段10秒的小视频发给你，这样也能了却心意。
我蹲在奶奶的墓前，把绿豆糕摆成小堆——她生前最爱的就是这口，甜而不腻。擦了擦墓碑上的浮尘，风里又飘来槐花香，旁边的小路上，几个姑娘抱着百合往里走，其中一个举着手机晃了晃：“我约的10点，刚好。”其实预约这事儿，说穿了就是图个踏实——咱们来这儿是为了思念，不是为了跟人挤着排队。风把墓前的纸花吹得晃了晃，我摸出手机拍了张照，发给妈妈：“奶奶这儿挺好的，我没排队，直接进来的。”
走出陵园的时候，槐花香还在飘，门口的保安跟我摆手：“慢走啊，下次来要是赶高峰，记得提前约。”我笑着点头，心里想着，下次得提醒邻居张阿姨——她上次说要清明来，可别忘预约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