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玉兰的甜香钻进纱窗时，我正帮妈妈调手机——她攥着外公的旧照片，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：“上次清明排队排了半小时，我急得直跺脚，生怕错过了跟你外公说话的时间。”今年天慈墓园推了预约祭扫，我赶紧帮她研究流程，才发现原来这不是麻烦，是把“等待”换成了“更从容的想念”。
天慈墓园的预约流程其实很贴心。打开微信搜“天慈园”公众号，底下菜单栏点“祭扫服务”，再选“预约祭扫”，跟着提示填姓名、身份证号、祭扫日期和具体时段——比如8:00-10:00的清晨档，或者14:00-16:00的午后档，选个自己舒服的时间。填的时候要注意，同行人数最多填3人，毕竟墓园要控制人流，让大家都能有安静的空间。妈妈盯着屏幕问：“要提前几天约呀？”我看了眼说明：“提前3天就能约，比如想下周三去，这周日就能定了。”预约成功后，手机会收到一条带二维码的短信，到时候直接扫这个码进园，不用再排队换票，省了好多工夫。
上周六我们去的时候，刚到墓园入口，就看见穿红马甲的志愿者笑着迎过来：“阿姨，预约码给我看一下，我带你们去松园。”跟着她走，路上还能看见“便民服务点”——摆着免费的饮用水、擦拭墓碑的软布，甚至还有应急的创可贴。妈妈拿起一块布，蹲在外公的墓碑前，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：“你看，墓园想得真周到，连擦墓碑的布都准备好了。”我望着墓碑上外公的照片，他笑得还是那么温和，好像在说：“你们来了，我就高兴。”
旁边的石凳上，一位阿姨正捧着一束白菊，跟墓碑里的爸爸说话。她是预约了早上7点的时间，说：“早一点来，园子里人少，能多陪爸爸说说话。”她摸了摸墓碑上的刻字：“以前排队的时候，我总想着‘怎么还没到我’，现在好了，安安静静的，能跟他说我最近学了做包子——他以前最爱吃我做的包子。”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，白菊的花瓣落在墓碑上，我忽然觉得，预约不是冰冷的规则，是给想念留了一块“专属时间”。
其实我之前也担心过，要是忘记预约怎么办？后来问了志愿者才知道，墓园入口处有“临时预约窗口”，要是真的忘了，或者临时想来，直接去窗口找工作人员，他们会帮着补预约——不过还是提前约好更稳妥，免得等。还有家里的老人不会用手机的，也不用慌，服务台有志愿者帮忙，只要告诉他们亲人的墓碑位置，志愿者会手把手教着填信息，或者直接帮着预约。上周我就看见一个志愿者帮一位爷爷操作手机，爷爷戴着老花镜，凑在屏幕前看：“这样就行了？”志愿者笑着点头：“爷爷，没问题，明天上午8点，你直接来就行。”
离开的时候，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，照在墓园的桂树上，妈妈回头望了眼外公的墓碑，轻声说：“下次我们还约早上的时间，早一点来，陪你看太阳升起来。”风里的玉兰香更浓了，我忽然明白，预约祭扫不是“给想念设限”，是让想念“更纯粹”——不用再为排队发愁，不用再为时间着急，只要带着心意来，就能好好陪亲人“说说话”。
清明的风里，有玉兰香，有桂香，还有我们的想念。而预约祭扫，只是让这份想念，走得更顺一点，更暖一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