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陪朋友去炎黄陵园咨询，刚进园区就被两排银杏树引着往深处走——深秋的叶子金黄金黄的，落在青石板路上，倒不像想象中陵园的肃穆，反而多了点温温的烟火气。朋友攥着手机里存的几个墓型图片，问门口的工作人员：“咱这儿最常见的立碑得多少钱？”工作人员笑着引我们到接待室，泡了杯温热的菊花茶，才慢慢翻开价目册。
其实北京的陵园价格从来不是“一口价”，炎黄陵园也一样。接待员指着价目册上的图片解释，最基础的是生态墓，比如树葬或者花坛葬，价格大概在3万到5万之间——这种墓型不立传统石碑，而是把名字刻在树干的金属牌或者花坛的石砖上，既节省空间，也符合现在提倡的绿色殡葬。朋友摇头，说家里老人更在意“有块正经碑”，于是接待员翻到下一页：传统立碑。“你看这款花岗岩的，碑身是芝麻白，底座是中国黑，刻字用金漆，报价13万8；要是想要汉白玉的，得加2万5，汉白玉更温润，风吹日晒也不容易变颜色。”她指着窗外的园区方向，“而且位置也有区别——靠湖边的‘水景位’要贵个1万到2万，因为视野好，家属来祭扫的时候能看见湖里的荷花；靠中轴线的‘福位’也贵点，老人们觉得‘正’。”
我凑过去看价目册，发现除了墓型和位置，服务也是价格的一部分。比如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仪仗队，要不要鲜花布置，每年的维护费是多少——炎黄陵园的维护费是每年800块，包括墓碑清洁、周围绿化修剪，还有清明的时候免费提供鲜花。接待员说，他们这儿没有“隐形消费”，所有费用都写在合同里，比如刻字是按字数算，一个字50块，加照片的话要加200块——“咱们是民政局批的合法陵园，价格都是公示的，你要是不放心，能去园区门口的公告栏看，所有收费项目都贴在那儿。”
朋友算了笔账：传统立碑13万8，加上刻字（20个字就是1000块）、照片（200块），再加上20年的维护费（1万6），总共差不多15万5。“这价格在北京算贵吗？”她问。接待员笑了：“你去昌平其他陵园问问，差不多的立碑都得12万到20万之间。咱这儿的优势是环境好——你看外面的银杏树，还有湖边的亭子，都是十几年的老景观了；而且配套全，停车场能停200多辆车，清明的时候不用抢位置；还有纪念堂，要是冬天不想在外头祭扫，能去纪念堂里摆鲜花。”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，是清明的时候园区的场景：很多人在银杏树下摆着水果，有的在给墓碑擦灰，有的抱着孩子讲老人的故事，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，倒像一场温暖的聚会。
离开的时候，朋友站在园区门口的银杏树下发愣，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，她突然说：“其实价格不是最关键的，关键是这儿让人觉得‘踏实’——你看那些树，那些花，好像老人住在这儿，不是‘走了’，是‘换了个地方喝茶’。”我望着远处的湖水，水面上漂着几片银杏叶，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说，陵园的价格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——它背后是土地的温度，是材料的质感，是服务的用心，是每一个来祭扫的人，能在这儿找到一点关于“家”的安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