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去年就开始预约了，但今年妈妈早早就问：“啥时候能约？别像去年那样差点没抢到周末的号。”我笑着打开朝阳陵园的公众号，手把手教她操作：底部菜单栏点“祭扫服务”，再选“预约入园”，跳出来的日历上标着绿色的可预约日期，选好4月5日上午9点到11点的时间段，填好身份证号和随行人数，提交后立刻收到了带二维码的短信。“截图存到相册里，到时候扫一下就能进，比去年的纸质票方便多了。”我提醒她，“要是想改时间，提前一天在公众号里取消重约就行，别慌。”
倒是邻居张阿姨上周来找我帮忙——她拿着老年机，屏幕上还留着给儿子发的语音：“我不会预约，是不是就不能去看你爸了？”我赶紧带她去社区服务中心，值班的小吴笑着说：“阿姨您放心，咱们社区有‘代预约服务点’，带好身份证就行。”说着接过身份证，几分钟就帮她约好了4月4日下午的号。后来我又问了陵园的工作人员，他们说门口也有临时服务台，要是真的忘了预约或者操作不来，现场可以凭身份证补约，但最好还是提前弄好，“高峰期的时候补约要排队，怕您累着。”
昨天特意去陵园踩点，刚到门口就看见穿红马甲的志愿者举着牌子：“预约通道请往这边走。”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消毒湿巾、矿泉水，还有一筐用玻璃纸包好的白菊花——“免费领的，要是没带花可以拿一束。”志愿者小周告诉我，今年陵园除了预约，还加了不少贴心服务：临时卫生间多了两倍，休息区摆了遮阳棚和长椅，甚至有专门的“思念墙”，可以写留言卡挂在上面。“还有代祭扫服务呢，”她指了指旁边的公告栏，“要是实在来不了，比如在外地或者身体不好，能委托我们帮忙献花、擦墓碑，拍15秒的小视频发过去。”我想起去年因为疫情没回来的表哥，要是他知道这个，应该会放心一点。
其实刚开始听说要预约的时候，我也觉得麻烦——好好的清明，为啥要搞这些限制？直到去年清明那天，我跟着妈妈进园，没有了往年的拥挤，沿着柏油路慢慢走，两边的樱花正开着，风吹过来，花瓣落在外婆的墓碑上。妈妈蹲下来，把绿豆糕拆开，倒了一点桂花酿在纸杯里：“妈，今年不用挤了，我陪你多坐会儿。”那天我们坐了快一个小时，聊了聊家里的近况，聊了聊我换了新工作，聊了聊楼下的小猫又生了崽——要是在往年，早被人群催着走了，哪能这么安心？
离开陵园的时候，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，门口的志愿者还在跟一位老人解释预约流程。风里飘来槐花香，混着陵园里的青草味，突然觉得，预约不是什么“麻烦事”，而是给思念留了一份从容。清明的意义从来不是挤在人群里烧纸，而是带着真心，好好跟逝去的人说说话——不用急，不用慌，慢慢走，慢慢聊，让想念的话，都能传到他耳边。
三月末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户时，我正帮妈妈整理祭扫的东西——一盒绿豆糕，一瓶桂花酿，都是外婆生前爱吃的。茶几上摊着社区发的《朝阳陵园清明祭扫须知》，最显眼的一行是：“今年继续实行预约制，每日限流入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