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缝时，张阿姨正对着抽屉里的老伴骨灰盒发呆。三年前秋天把人送进天堂公墓后，她每个月第三个周末都要坐两站公交去擦墓碑，可这周翻遍手机聊天记录，也没找到"要不要预约"的准信儿——上次还是春天，那会儿不用预约，可听说清明时人多到要排队，她心里犯起嘀咕。
其实最近像张阿姨这样的疑问，天堂公墓的咨询电话每天要接几十个。工作人员说，要不要预约得看"时间"：每年清明、冬至前后两周，还有周末上午9点到11点的祭扫高峰，园区会实行限流预约——去年清明第一天接待了8000多人，没预约的家属站门口等了俩小时，后来跟工作人员说"早知道提前约就好了"。至于工作日，比如周一到周五，园区人少通常不用预约，但最好提前打个电话确认，上个月有次园区做绿化维护闭园一天，有家属没确认白跑一趟，工作人员说起来都觉得心疼。
要预约的话操作其实很简单。最方便的是微信公众号"天堂公墓服务平台"，点底部"祭扫预约"，填身份证号、手机号、预约日期和人数，输验证码就能搞定，成功后会收到带二维码的短信，凭码进园。不会用手机的叔叔阿姨可以打010-8XXXXXXX，工作日9点到17点有人帮着登记。工作人员提醒，预约最多提前7天，每人最多带3位家属，"不是限制，是怕人太多挤着，得让大家能安安静静跟亲人说说话"。
除了预约，还有些细节得留意。现在公墓不让烧纸放鞭炮，最好带鲜花或盆栽——上周有阿姨带了捆烧纸，解释后换成百合，说"倒觉得更干净"。停车的话，园区有200个车位，高峰得早去，8点前到才有位置，不然停附近便民停车场，走路10分钟就到。行动不便的家属能借轮椅，不用押金登记身份证就行；雨天还能借雨伞，上周有阿姨忘带伞，刚好门口能借，省了淋雨的麻烦。
那天采访结束，我站在公墓银杏树下，看一位阿姨蹲在墓碑前放橘子，嘴里念叨"丫头爱吃这个"。风掀起她的白发，旁边工作人员悄悄递上外套——原来那些关于预约的疑问，说到底都是在意：在意能不能顺利见想念的人，在意能不能好好说句话，在意没说出口的思念能不能被接住。
而工作人员说，不管要不要预约，他们都愿意等——等翻手机找答案的张阿姨，等不会用公众号的叔叔，等带鲜花来的姑娘。毕竟思念从不是赶时间的，他们要做的，是给这份想念留够温柔的空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