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窗缝，我握着外婆的旧手帕，想起上周刚在天堂公墓网站预约了祭扫位——从前要赶早排队的慌乱，如今只需要指尖点几下屏幕，倒多了些时间坐下来，翻一翻外婆留下的相册。
去年清明我跟着妈妈去公墓，凌晨五点就起床，到了之后排了半小时队才拿到祭扫牌。太阳升起来时，额头全是汗，妈妈攥着外公的照片，连擦汗的手都在抖。后来公墓推出网站预约，我试着填了信息，选了上午十点的时段——那是外婆从前喜欢晒晒太阳的时间。到了之后直接刷身份证就能进，园区里人不多，我们坐在外公墓前，慢慢聊了聊最近的生活：我换了新工作，妈妈种的月季开了花，连风都比往年温柔些。离开时妈妈摸着墓碑说：“今天总算能好好和你说说话了。”
其实预约流程一点都不复杂。打开天堂公墓官网，首页“祭扫预约”的入口很显眼，点进去填姓名、身份证号，选好日期和时段就行。填完会收到短信验证码，确认提交后还能顺便预约鲜花预订、代祭这样的便民服务。上周帮邻居张阿姨预约，她不太会用手机，我手把手教她。她盯着屏幕笑：“这比去菜市场抢菜简单多了。”张阿姨的老伴去年走的，她总说“怕去晚了他找不到我”，现在预约好时间段，她每天盯着日历数日子，倒像在等一场和老伙计的“约会”。
我问过公墓工作人员，为什么要做网站预约？他说：“不是为了限制人流，是想让每个来缅怀的人，都有足够时间和空间，和想念的人好好说话。”上周末祭扫时，遇到个抱向日葵的年轻人——他预约了代祭服务，因为工作忙没法亲自来。工作人员帮他把花放在墓前，拍了照片发给他。他站在园区门口盯着照片看了很久，嘴角带着笑，我想他的妈妈应该能感受到这份心意。
傍晚坐在阳台翻外婆的相册，手机收到公墓的提醒短信：“您预约的下周六上午十点祭扫位已确认，请携带身份证前往。”我摸着相册里外婆的笑脸，想起上周在墓前的场景——风里飘来桂香，和外婆从前晒的被子味道一样。原来科技从不是冰冷的，它是双温柔的手，帮我们把想念的时间，留得更久一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