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半的1号线八宝山站出口，总能看到几拨攥着菊花生怕被风刮散的人——他们中的大多数，是要去八宝山人民公墓祭扫的。对于不常来的人来说，从地铁站到公墓的最后一公里，或是摸不清的班车路线，常常成为出发前的小困扰。最省心的路线，当属地铁接驳车。从八宝山站D口出来，往西北方向走50米，树旁立着块蓝底白字的“八宝山人民公墓接驳车”牌子，就是停靠点。早6:30到晚17:00，每20分钟发一班车，全程3公里，沿着上庄大街往北，路过老山自行车馆西门，再拐进公墓南门。车程也就10分钟，要是赶上早高峰有点堵，司机师傅会提前跟大家说：“别急，马上就到了。”要是坐公交过来，也能顺顺当当搭上接驳车。337路、941路到“八宝山地铁站”站下，跟地铁出口的班车点是同一个；78路到“老山自行车馆”站，往南走200米也能找到。我有次跟一位坐78路来的阿姨聊天，她说：“我年纪大了，走不动远路，好在接驳车就在路口，省了不少劲儿。”每年清明、冬至这样的祭扫高峰，班车会变得更“贴心”。去年清明我去祭扫，发现班车提前到6点就发车了，间隔缩短到10分钟，站台上还多了几个穿红马甲的志愿者，举着牌子引导大家排队。有位大爷抱着个大花圈，志愿者赶紧过去帮忙：“大爷，我帮你拿，车来了我叫你。”返程的时候，公墓东门多了几辆临时加车，司机师傅举着喇叭喊：“去地铁站的这边坐，不用等，马上走。”关于班车，还有几个小细节要跟大家说。单程票价2块钱，扫码或者刷公交卡都行，没带手机也能找司机换零钱；要是带了大件祭品，比如花圈、骨灰盒，司机师傅会主动打开后备箱帮忙放；要是错过末班车，别着急，打公墓的服务电话68218888，会有接驳车过来接你，或者打个网约车，起步价就能到地铁站。坐班车的时候，我常常会观察身边的人：有的捧着刚买的百合，有的攥着叠好的纸钱，有的沉默地盯着窗外—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思念。司机师傅大多话不多，但会把车开得很稳，遇到减速带会轻踩刹车，生怕晃到车上的人。有次我看到一位阿姨晕车，司机师傅赶紧递过去一杯温水：“阿姨，先喝口热的，马上就到了。”其实对于祭扫的人来说，班车路线从来不是最重要的——重要的是能顺利走到那个人身边，说说话。但那些清晰的指引牌、准时的班车、贴心的司机师傅，就像给这段思念的路程铺了一块温柔的垫脚石，让每一步都走得更踏实一点。下次要是去八宝山人民公墓，不妨试试这趟班车——它载着的，不只是赶路的人，还有沉甸甸的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