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八宝山公墓，松涛裹着晨雾漫过碑廊。穿黑外套的阿姨蹲在碑前，用手帕擦去碑面上的浮尘——她擦的不是石头，是刻在上面的"母亲王秀兰"五个字。旁边的小伙子拿着手机翻照片，问工作人员:"我想给爸爸换块新碑，大概多少钱?"这样的对话，每天都在碑廊里发生——这方不大的石头，是亲人留在世间最实在的牵挂，也是生者能给逝者最具体的"家"。
说起八宝山立碑的价格，从来不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。它藏着材质的温度、工艺的心意，还有对位置的选择。就像去年来选碑的张叔，攥着退休金卡说:"要选能留得久的。"工作人员给他推荐了国产花岗岩基础款——浅灰色的石材，表面磨得光滑，能清晰刻出"先父张建国"的字样，连刻字带安装一共3.8万元。张叔摸着碑面说:"这石头结实，像我爸当年的肩膀。"而旁边选汉白玉的姑娘，是为奶奶选的——汉白玉质地细腻，阳光底下泛着柔润的光，刻上奶奶生前最爱的菊花，连花瓣的纹路都能看清，价格是10.8万元。姑娘说:"奶奶一辈子爱干净，这石头像她的脾气，越擦越亮。"
除了材质，工艺也是价格的"砝码"。去年秋天，有对兄弟来给母亲刻碑，要求用手工雕刻龙凤图案。师傅蹲在碑前，握着刻刀刻了七天——龙的鳞片要一刀一刀挑起来，凤的尾羽要刻出弧度，连碑额的云纹都要顺着石材的肌理走。最后算下来，手工费比机器雕刻贵了2.5万元，但兄弟俩看着碑上的龙凤说:"我妈当年喜欢织龙凤呈祥的毛衣，这刀工像她织的针脚，有温度。"还有刻字的细节:普通的宋体字是免费的，要是选父亲生前写的毛笔字，需要把字迹扫描进电脑，再用激光刻在碑上，这一项要加3000元——但很多人愿意花这个钱，因为那是父亲"自己的字"。
今年年初，八宝山公墓的立碑价格做了小幅调整，但调整里藏着贴心。比如进口花岗岩涨了10%——因为海运成本和石材开采成本涨了，但国产花岗岩的基础款没动，还是3-5万元；手工雕刻的费用加了5%，但师傅的手艺更细了——现在刻的人像，连眼角的细纹都能看清。最让人安心的是，所有价格都明明白白贴在门口的电子屏上:基础款花岗岩立碑3.8万元(含刻字100字内、安装)，汉白玉立碑8.8万元起，手工雕刻加2-3万元，瓷像制作费2000元/个......没有隐性消费，连刻错字的修改费都写得清清楚楚:每字500元，因为要把原来的字磨掉重新刻。
其实来选碑的人，很少只看价格。上周有个刚工作的姑娘，选了最便宜的花岗岩立碑——才3.2万元。她摸着碑面说:"我妈走的时候，我还没毕业，现在我能赚钱了，想给她换块能刻上我名字的碑。"工作人员帮她把"女儿小棠"刻在碑的右下角，姑娘看着刻刀落下的痕迹，突然红了眼:"这是我第一次'写'在妈妈的碑上。"还有位老人，选了角落的碑位——比主干道的便宜15%，他说:"我老伴儿生前爱静，就选靠松树的地方，能听松涛声。"
立碑从来不是"买石头"，是给思念找个落脚的地方。就像公墓里的老园丁说的:"你看那些碑，有的刻着诗词，有的刻着照片，有的只是简单的名字——但每块碑后面，都有个关于'想念'的故事。"八宝山的立碑价格，藏着的是对生命的尊重:你可以选贵的汉白玉，也可以选实在的花岗岩；可以选手工雕刻的精致，也可以选机器刻的简洁——重要的是，这方石头能装下你对亲人的想念，能让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