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还带着京郊的清冽，我跟着一位阿姨往山坳里走，她手里捧着一束雏菊，说要去看老伴。"以前总觉得找陵园得跑好远，没想到天寿这儿离市区不算偏，走八达岭高速半小时就到了。"阿姨的话里带着点念叨，像在跟老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其实找天寿陵园的路，从来不是找一个生硬的地址，是找心里那处装着思念的地方。
天寿陵园藏在北京市昌平区的天寿山麓，离市区大概40公里。要是自驾，沿八达岭高速往北，过了昌平西关环岛，再走3公里左右，就能看见路牌——朱红色的字体嵌在深灰色的石碑上，写着"天寿陵园"。路两旁的柏杨树排得整整齐齐，树叶在风里沙沙响，像在跟每一个来的人打招呼。要是坐公交也方便，345快到昌平东关，转昌53路直达门口，下车就能看见园区的接驳车，工作人员会笑着接过你手里的花，指给你该走的方向。
阿姨说，老伴当年选这儿，就是喜欢背后的天寿山。顺着她的手看过去，天寿山的轮廓在晨雾里晕开，山上的松柏长得茂盛，连枝干都朝着阳光的方向伸。"你看那片松树林，"阿姨指着远处，"他以前总说，十三陵的风水好，连树都带着灵气。"可不是吗，天寿山本来就是明十三陵的核心山脉，陵园就坐落在山脉的南侧，背山面水，连脚下的土地都带着几分厚重的宁静。风一吹过，松涛声裹着远处的鸟鸣飘过来，落在草坪上、墓碑前，像在轻声说"别急，慢慢走"。
常有年轻人捧着鲜花来，他们沿着柏油路慢慢走，手机导航里的语音提示"已到达天寿陵园"，可他们还是要抬头看一眼门口的石牌坊——汉白玉的柱子上刻着缠枝莲，阳光照上去，连纹路里都带着温温的光。"第一次来的时候怕找错，"一个姑娘蹲在草坪边放花，"导航搜'天寿陵园官方地址'才对，别选那些带'支路'的，绕路不说，还容易慌。"园区的工作人员说，每天都有这样的客人，有的拿着旧照片找当年的位置，有的跟着父母来认路，他们会递上一杯温水，指着园区的导览图："往左边走是玉兰区，右边是枫林区，您要找的位置在第三排，有棵老槐树的地方。"
其实天寿陵园的位置，从来不是一个冰冷的坐标。它在昌平的山坳里，在松涛声里，在每一个思念者的脚步里。阿姨蹲在墓碑前，把雏菊轻轻放在碑台上，摸了摸碑上的照片："你看，这儿的阳光还是像以前那样好。"风把她的白发吹起来，落在雏菊的花瓣上，远处的山坳里，有个小朋友跑过去，手里拿着个风车，风车转起来的声音，混着松涛声，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。
山脚下的柏油路延伸向远方，路边的野菊开得正艳，有位老人坐在石凳上，看着远处的山，身边放着一个保温桶——里面是老伴爱吃的绿豆粥。"找天寿陵园不难，"他说，"顺着心里的牵挂走，就到了。"是啊，那些关于位置的疑问，从来不是问"在哪"，是问"怎样才能再靠近你一点"。
风又吹过来，带着山上的松针香，我望着远处的天寿山，突然明白：天寿陵园的位置，藏在京北的山水里，藏在每一句没说出口的思念里，藏在每一个清晨的风里，是每一个思念者心里，最温暖的方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