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裹着桂香钻进衣领，我陪着楼下的李婶往青岐山方向走——她攥着刚从巷口花店买的白菊，花瓣上还沾着晨露。"老陈走的那年，就说要选个有山有水的地方。"李婶摸着包上的刺绣手帕，"归山陵园没选错，你看那片香樟树，跟他当年在老家种的一模一样。"这样的对话，我在归山陵园听过很多次。对很多人来说，这里不是一个冰冷的地址，是把思念"放"在身边的地方。
想找归山陵园其实不难。它藏在XX市XX区西北郊的青岐山臂弯里，具体地址是青岐山路19号。如果坐公共交通，乘12路或37路公交到"归山陵园站"，下车往山上走500米，就能看到入口处那座刻着"归山"二字的石牌坊——青灰色的石头上爬着几缕青藤，像谁特意缠上去的牵挂。自驾的话更方便，导航直接搜"归山陵园"，园区有免费停车场，就是周末或节日要早来，不然入口的小路会有点堵。李婶说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找错了路，顺着青岐山路走到了山脚下的村子，还是村民指着半山腰的香樟树说："看，那片树后面就是。"
至于什么时候能来，园区的时间安排藏着些"小心思"。日常开放是周一到周日的8点到17点，冬天天暗得早，12月到2月会提前半小时闭园，下午4点半就不让进了；夏天日头长，会延长到17点半，方便下班的人赶过来。要是遇到清明、冬至这样的"大日子"，开放时间会更"包容"——早上7点就开大门，晚上6点才关，去年清明我来帮忙，看到门口的志愿者举着牌子提醒："10点到12点是人最多的时候，建议错峰来。"李婶就喜欢选上午8点前，她说那时候园区里静，风把香樟叶吹得沙沙响，像老陈在跟她说话。
来之前还有几个小细节要记牢。园区不让烧纸钱，门口的便民点能免费领环保香，或者带束鲜花更合心意；步道有些陡，年纪大的人可以找门口的工作人员要根拐杖，或者预约电瓶车——10块钱就能从入口坐到墓区，司机师傅会慢悠悠开，路过玉兰树的时候还会停一下："看，这棵玉兰是开园那年种的，每年春天开得满树白，像给逝者捎春天的信。"对了，要是想给逝者放首他喜欢的歌，管理处能借蓝牙音箱，上次有个小伙子放了《天涯歌女》，说他奶奶以前是唱评弹的，"奶奶爱听热闹，这里不吵，但有歌她肯定高兴。"
离开的时候，李婶蹲在墓前，把菊花轻轻放在碑前的石台上，摸了摸碑上的名字。风里飘来桂香，远处的青岐山叠着层层黛色，像谁铺了块绿绒布。其实归山陵园哪是"陵园"啊，是每一个想念的人，都能找到地方，把心里的话慢慢说。就像李婶说的："这里的风是暖的，树是熟的，连石头都带着温度——因为每一个来的人，都带着真心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