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末，昌平南口镇的燕山余脉还留着几分绿意。沿着京新高速往西北开，过了陈庄桥转进山间小路，两侧的槐树林漏下细碎的阳光，再走十分钟，归山陵园的红色大门就出现在眼前。很多人找墓地时总说“要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”，归山刚好占了这份“近自然”的优势——背靠蟒山，面朝京密引水渠，连风里都飘着松针的清苦味。
选墓地的人，第一句话往往是“这儿多少钱？”归山的价格表就挂在服务中心的墙上，明明白白没有藏着掖着。最受欢迎的是生态葬系列：树葬是把骨灰埋在银杏或柏树下，墓碑是块刻着名字的铜质铭牌，价格1.2万到3万不等；花葬更精致些，骨灰盒埋在一片月季花丛下，每年春天花开时，整个区域都是粉的，价格2万到4万。很多年轻人选这个，说“爸妈生前爱养花，这样也算陪着花过一辈子”。
传统立碑墓是大多数家庭的选择。单穴墓用的是汉白玉或芝麻灰花岗岩墓碑，刻着“福泽后人”之类的对联，价格4.5万到8万；双穴墓空间大些，能刻夫妻两人的名字，价格6万到12万。要是想更有个性，艺术墓区有书本造型的墓碑（适合爱读书的老人）、钢琴造型的（适合喜欢音乐的），价格从10万起，最贵的一款是用整块青石雕的梅树墓碑，要18万——不过选的人少，大多是想给亲人留个“特别的纪念”。
归山的老员工说，来这儿的人最在意“实在”：价格透明，没有额外收费，刻字、安葬、每年的管理费都包含在总价里；服务也贴心，提前打电话能免费派车接你看墓，工作人员会陪着走遍整个陵园，告诉你“这片区域朝阳，适合喜欢晒太阳的老人”“那片靠近水池，符合‘山环水抱’的说法”。自驾来的话，停车场免费；坐公交的话，昌20路直达门口，下车就能看见陵园的指示牌。
其实选墓地从来不是“选贵的”，是“选对的”。有位阿姨每周都来给老伴擦墓碑，她选的是双穴墓，花了7万：“我和老伴以前常来昌平爬山，他说喜欢这儿的空气。现在我每次来，坐在墓前聊聊天，看山上的麻雀飞，就像他还在身边似的。”归山的山不算高，但站在山顶能看见远处的长城，风穿过树林时，像有人在轻轻说话——或许对很多人来说，选归山不是选一块地，是给亲人找个“能安心的家”，而价格，只是这份安心的“入场券”。
如果你打算去归山看看，建议上午来，山里的空气好，能慢慢走慢慢选。带上老人的照片或者生前喜欢的小物件，比如一副老花镜、一本旧书，对着墓碑比比尺寸，想想“他会不会喜欢这个位置”——毕竟，最好的选择，从来都是“顺着心走”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