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车窗时，我正沿着北六环往昌平方向开——这是第三次陪朋友去佛山陵园，每次导航里那句“前方到达目的地”响起时，总有种穿过喧嚣拥抱宁静的安心。
佛山陵园藏在昌平区阳坊镇的山坳里，具体位置是阳坊镇后白虎涧村北。要是用导航，直接搜“北京佛山陵园”就能精准定位，但老北京总爱说“跟着烟火气走”——从北清路往西转进温南路，过了阳坊镇政府的红牌子再往北，沿着白虎涧的山根儿慢慢开，路边的杨树从密变疏，等看见第一棵侧柏时，就离陵园不远了。青灰色的门牌上刻着“佛山陵园”四个鎏金大字，没有多余的装饰，倒像邻居家的院门，温温的。
其实找佛山陵园的路，最妙的是“闹中取静”的反差。阳坊镇的主街永远热热闹闹，涮肉店的铜锅冒着热气，卖糖炒栗子的锅铲敲得叮当响，可转过山角，突然就静下来了：石阶两旁的侧柏长得比人高，碑石间藏着几株野菊，风里没有车声，只有松涛裹着桂香往鼻子里钻。有次我蹲在碑前系鞋带，看见一只花蝴蝶停在碑沿儿，翅膀上的粉蹭在刻着“平安”的字上，突然就懂了朋友说的“这里像家”——不是冰冷的地址，是能让人慢下来的地方。
第一次来的人容易走错方向，得记着“村北是陵园，村西是公园”。要是坐公交，330路或者887路到阳坊站下车，路口打个车十分钟就到，司机师傅都会说“哦，佛山陵园啊，我带你走近路”；要是自驾，别担心停车——陵园门口的停车场挺大，免费不说，还有保安师傅帮着指挥倒车。朋友第一次来的时候绕了半小时，后来她笑着说：“其实绕路也挺好，我沿着山根儿走，看见路边的桃树开着花，想起妈以前在阳台种的桃树，突然就不着急了。”
那天离开时，夕阳把柏枝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朋友蹲在路边捡了片银杏叶，夹进包里说要带给女儿看：“你外婆的家，就在能闻到槐花香、能听见松涛的地方。”原来佛山陵园的地址从来不是一串冰冷的文字，是从阳坊镇的烟火里拐个弯，是松树下的风，是碑石旁的菊，是所有想念都能找到归处的方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