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末陪妈妈去温泉墓园，她攥着老年机翻了三遍墓园公众号，手指在屏幕上划得很慢，嘴里念叨着“上次清明就差点没赶上，站在冷风里等了四十分钟”。我凑过去帮她调大字体，才发现好多人都和我们一样——要去祭扫的人，最愁的不是买什么花，不是走哪条路，是能不能准点坐上那班载着思念的车。
温泉墓园的班车，是很多人的“刚需”。对于不自驾的老人，或者像我这样没车的年轻人来说，公共交通是最踏实的选择。市区的发车点主要集中在三个交通枢纽：西直门公交枢纽（靠近地铁2号线）、公主坟地铁站A口（长安街边上）、五棵松地铁站B1口（华熙Live对面）。平时工作日（周一到周五），班车的节奏很稳：早8点、10点各有一班从市区出发，沿着四环往西北走，大概40分钟到墓园；下午2点、4点从墓园返回，刚好衔接上晚高峰前的地铁。周末的时候，班次会密一些，早7点半就有第一班车，之后每隔一小时一班，直到上午10点半；返回的车是下午1点、3点、5点，覆盖了大家“上午祭扫、下午返程”的习惯。要提醒一句：班车是出了名的“守时”，哪怕你就晚了一分钟，它也会准时关门出发——上次妈妈就是卡着点到西直门，看着班车的尾灯消失在路口，急得直搓手，最后还是坐了路过的公交才赶过去。所以一定要提前10分钟到站点，尤其是周末，人多的时候，早到还能挑个靠窗的座位，路上能歇会儿。
到了清明、冬至、寒衣节这些“祭扫高峰日”，班车会提前“热身”。去年清明我陪着妈妈去，凌晨6点半的西直门站还飘着点晨雾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车了——第一班班车居然是6点 forty分就开了，比平时早了整整一个小时。墓园的工作人员说，高峰日人流量能达到平时的三倍，所以班车调整为“高频模式”：从早7点到上午10点，每20分钟就有一班从市区出发；下午返回的车更密集，从12点半到5点，每半小时一班。这时候光记固定时间可不够，得提前“做功课”：墓园官方公众号会提前三天发布“节假日班车公告”，写清加班车时间、新增发车点（比如有时候加开中关村站班次）；或者直接打墓园咨询电话010-8259xxxx，接线阿姨会耐心说当天实时班次——别像去年有个阿姨，还按平时8点去公主坟站，等了一小时才坐上车，眼泪都急出来：“我想赶老伴儿忌日上午到，结果耽误了。”
坐班车还有些“小贴心”要注意。老人记得带身份证或老年卡，不是查票，是怕坐错车（比如和金山陵园的车搞混），司机能提醒；车上扶手结实，座位比普通公交宽，但高峰日可能没座儿，要提醒老人抓好扶手，别着急抢座——大家都是去祭扫的，互相让让心里暖。下车是墓园东门，离主祭扫区约500米，带重东西（大束鲜花、包装祭品）可以坐园内摆渡车，一块钱一位，司机直接送到墓碑区门口，省得老人走得气喘吁吁。
其实啊，我们翻来覆去查班车时间，算着“7点出门能不能赶上7点半的车”“下午3点的车能不能赶上地铁”，查的不是钟表数字，是想把每一分钟都留給和故人说说话的时间。不用慌慌张张跑着赶车，不用对着手机眯眼，不用站在风里搓手等车——把这些班车信息摸清楚，就能安安心心走一趟思念的路。毕竟，我们要见的人，最怕我们着急上火，最想我们平平安安、慢慢悠悠地来，坐下来，好好说说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