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清晨六点半，东大桥地铁站A口的风里飘着煎饼果子的香气——第三根电线杆旁，穿藏蓝外套的司机师傅正擦着中巴车的前窗，玻璃上凝着层薄露，映出他沾着粉笔灰的手背。"姑娘，是去通惠陵园吧？"见我盯着车身上的"通惠专线"标识，师傅抬下巴指了指副驾座，"先上来暖会儿，还有五分钟发车。"这是我第三次坐通惠陵园的班车，比起第一次的慌慌张张，如今倒像赴一场熟悉的约会。
通惠陵园的班车路线不算复杂，但要找对"接地气"的信息，得先绕开那些"模板化"的坑。目前固定运营的班车只有两条线：一条从东大桥出发，另一条从通州果园发车。东大桥的起点是真"便民"——地铁站A口出来直走100米，就在工人体育场南路的公交站后面，不用钻胡同也不用找地标，跟着拎祭祀用品的人走准没错。发车时间是早7点整，周末加开一班8点的；通州果园的起点在物美超市门口，早7点15分发车，适合住在通州新城的家庭——上次碰到个阿姨，说她从武夷花园坐322过来，走五分钟就到，比自己开车找陵园入口省半小时。
坐班车的人里，八成是熟客，剩下两成是像我第一次那样的"新手"。新手最常问的三个问题，我替你们问过司机师傅了：第一，要不要钱？答案是"免费"——陵园为了方便家属特意开的专线，不用掏车费；第二，能不能带大件？师傅笑着拍了拍行李架："上次有个小伙子扛了两箱菊花，我帮他绑在车顶，只要不是易燃易爆的，尽管放；第三，会不会迟到？"师傅指了指仪表盘上的时钟："我开这线五年，就一次因为早高峰堵在京广桥，晚了十分钟，剩下的回回准点——你看，现在6点58分，再过两分钟准发车。"
其实最打动我的，是班车里的"人情味儿"。上周陪奶奶去，刚坐定就有个穿碎花裙的阿姨递来一颗水果糖："姑娘，吃颗糖，路上噎不着。"奶奶说这是常坐班车的陈姨，上次她忘带老年卡，还是陈姨帮她刷的地铁；司机师傅看见奶奶，从座位底下摸出个纸包："阿姨，上次您说治腿疼的膏药，我托老家亲戚带了两贴，管用得很。"原来奶奶每月都坐这班车，司机师傅记着她的腿疼，陈姨记着她爱吃橘子，连卖煎饼的大姐都知道她要"双蛋加脆饼"——这些藏在班车里的小温暖，比导航里的"实时路况"更让人安心。
还有些"冷门"小贴士，是我慢慢摸出来的：如果是老人单独去，优先选东大桥线——司机师傅会帮忙搬祭祀用品，下车时还会扶一把；如果带小孩，记得找靠后的座位，窗边有小挂钩可以挂儿童书包；清明重阳高峰期，最好提前15分钟到，不然只能站着——上次清明我晚了两分钟，挤在过道里抱了一路菊花，胳膊酸了三天。对了，别信"班车只开节假日"的说法，平时每周六周日都有，节假日加开一班上午9点的，具体时间可以打陵园电话85761234确认，毕竟北京的交通说变就变，提前一天问准没错。
车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变成树影时，已经是七点四十分。中巴车稳稳停在通惠陵园的正门口，师傅扯着嗓子喊："到了啊，拿好东西，别落了手机——下午两点准时发车回去，别晚了！"我扶奶奶下车，回头看见陈姨正帮一个拄拐杖的爷爷拎篮子，阳光穿过陵园门口的松树，洒在他们身上，像撒了层金粉。
其实祭扫从来不是"赶时间"的事。坐班车慢点儿没关系，路上听陈姨聊她儿子的工作，听司机师傅说上周碰到的趣事，听奶奶跟老邻居打招呼——这些藏在"路线"里的烟火气，才是最珍贵的"导航"。毕竟，我们要去看的人，最想看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