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掠过肩头时，我正站在炎黄陵园的入口处——不是特意来祭扫，而是陪一位年近七旬的阿姨找她故去十年的老伴。她攥着皱巴巴的纸条念叨“说是在昌平，可昌平这么大”，我突然意识到，很多人找炎黄陵园，找的不只是一个地理坐标，是藏在坐标里的牵挂，是“我能找到你”的踏实。
炎黄陵园确实在北京市昌平区，但不是笼统的“昌平某处”，是十三陵镇泰陵园村的西北方向。若从市区出发，沿京藏高速往北，到昌平西关出口下道，再顺着昌赤路往十三陵景区方向开，约莫15分钟就能看见路右侧的路标——深灰色石材牌子上刻着烫金的“炎黄陵园”四字，没有刺目的装饰，倒和周围连绵的松柏、隐约的山影融成一片。你要是开车，注意看路牌旁的小岔口，转进去就是陵园的停车场，铺着水泥地，边上种着几株国槐，夏天能遮点阴凉。
怕走错的话，记几个参照物准没错。陵园北边紧挨着明十三陵的泰陵，站在陵园的高台上能看见泰陵的宝顶；西南方向是居庸关长城的余脉，黛青色的山影像层薄纱；东边不远就是昌平有名的草莓采摘园，春天的时候，路边会有卖草莓的小摊子，红果子装在竹篮里，衬着竹编的纹路，倒成了路上的一道小风景。要是坐公交，314路或者昌67路到“泰陵园村西站”下车，往西北走200米，就能看见那扇朱红色的大门——门楣上的“炎黄陵园”是启功先生写的，字体圆润，像极了长辈的关怀。门两侧种着两排银杏树，秋天的时候，银杏叶落得满台阶都是，踩上去沙沙响，倒不像陵园的肃穆，更像一场温柔的告别。
其实很多人找炎黄陵园，除了“在哪儿”，更想问“这儿好不好”。我陪阿姨进去那天，看见青石板铺的小路弯弯曲曲，两旁的侧柏都有碗口粗，树洞里塞着小朋友写的卡片：“爷爷，我学会打羽毛球了”“奶奶，我种的向日葵开花了”。阿姨找到老伴的墓时，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，轻声说：“你看，这儿能看见山，能听见鸟叫，比以前楼底下的广场舞声清净多了。”风刚好吹过，吹起她鬓角的白发，也吹得墓前的菊花晃了晃——那是我帮她买的，10块钱一束，裹着透明玻璃纸，花瓣上还沾着晨露。
对了，给第一次去的人提个醒：节假日昌赤路会有点堵，建议早半小时出发；陵园里不让烧纸，只能献花，门口小超市的菊花新鲜，价格也实在；要是找不到具体位置，提前打陵园的咨询电话，接电话的阿姨声音很亲切，会一步步教你怎么走。
其实地址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和路名，是“我知道你在这儿”的安心，是“我能找到你”的牵挂。就像阿姨说的：“就算哪天我走不动了，也能让孩子顺着这条路来找你，毕竟，这儿的每一棵树、每一块石头，都记着我们的故事。”风又吹过来，带着松针的香气，带着远处草莓的甜意，带着陵园里轻轻的鸟叫——原来最温暖的地址，从来不是某个精确的点，是藏在山水间、刻在心里的，记得”的秘密。
